“一个花楼卖唱的,懂的也不过是如何讨客人笑脸,而我家里虽不是高门大户,爹爹手底下却养着大船,小时候哪次出海回来不弄几个新鲜玩意,认钟表不过是七八岁时当玩罢了。”
春晓一惊,钟表自己是认识的,不需细细辨认,扫一眼就知道时辰。
自己重生前莫不是高门大户的姑娘?就算不是,按周姨娘的形容,自己家境也不会太差。
周姨娘见她仿佛受惊不小,以为心生敬畏,不由露出得意之色:“如今府里倒有几个大丫鬟认得时钟了,那也是我教的,就连在老夫人身边侍候的月盈、素雪两个,与我也亲密许多,明眼人谁不敬我三分,就算出去窜门子,那些有品级的夫人都要给我一个笑模样。”
春晓收敛心神,细细听周姨娘炫耀资本,思忖着,应该不会只说这些。
果然,周姨娘话锋一转,蓦地厉色,“却是你和赵贱人两个,一个敢害我孩儿,一个敢当着我的面媚宠扬威,哼,今儿就让我看看,她怎么死?而你,呵……。”
余味不言而喻,必是说她将来也没好下场。
周姨娘的恨意是这般的真切、猛烈,可……既然她如此强势凌人,怎么就笃定是懦弱软绵的原主害了她的孩子呢?
自打接收了春晓这具身子,周姨娘和那个夭折的孩子就成了追命符,春晓实在不甘心就这么糊涂下去,蹙着眉头问道:“姨奶奶为何咬定婢妾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