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的人,总能云淡风轻掌控漠视别人的生死和命运。
“来人。”龚炎则恰看见她嘴角抿起的苦涩,倒也起了些怜香惜玉的心思,吩咐婆子送饭进来。
不是正经造饭的时候,厨房得了吩咐也只把头晌的剩菜剩饭盛了两大碗,又装了盅甜汤并几块糕点端了来。
春晓看着放在眼前的餐盘,因着风寒,头昏脑胀,胃里反酸恶心,全无食欲可言。
龚炎则嗤了声,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不过姨娘身边的粗使丫头,过了几天小姐的日子,这种饭菜就吃不下了。
刚刚涌起的那点怜惜和几次看到她倔强盎然的眸子引起的兴致,一瞬间全败没了。
才要喝令不吃拿走,就见女子斯斯文文的吃起来。
以前没发现,她用餐的举止倒有几分大家闺秀的姿态。
龚炎则一手撑住头,慵懒的侧躺,细长的眼睛像阳光下放松的豹子,微微屈起,幽暗莫测。
春晓实在是胃里恶心难耐,只勉强吃了半碗。
有丫头撤了餐盘,出门正与回来复命的福泉走了个碰头,福泉虽目不斜视,却还是眼尖的看到了,脚下顿了顿,心思变了几变。
“说吧。”龚炎则没起身。
周姨娘早就醒了,手指抠着春柳的手快要掉下一块肉,在三爷看不到的地方五官狰狞,春柳一声不敢吭,连哭都不敢。
那边可以躺着听结果,春晓不能,见了福泉更是绷直了腰板,生怕漏听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