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头昏脑胀、四肢无力,隐隐意识到自己生病了,同时也迫切的缩脚逃离那人的手掌,只才挪动一点点,那人的手就加重了,且空气中传来粗重的喘息。
春晓脑中警铃大作,虽然不知道这个人要干嘛,却知道是不好的意图。
“放手!”她一连气的咳嗽,声音大了许多,在寂静的夜晚尤为突出。
那人似不甘心的狠狠捏了一把,松了手,站起来就往门上跑,几乎是同时的外面有人开门,那人就冲了出去,被撞的正是婆子,哎呦呦的叫唤,似不敢高声,骂了句,“得不了好。”就住了口。
婆子托着一盏油灯靠近,上上下下的将春晓打量一遍,最后落在那只赤足上,愣了一阵也没言语,后见春晓蜷缩着往草堆里缩,就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一摸吓一跳,“发烧了?”婆子脸色不好,嘟囔着,“这要了命了,要是死了老婆子可就说不清了。”
她边嘟囔边朝外匆匆去了。
过了阵小声骂咧的回来,扶住春晓的头往嘴里灌东西,该是极难吃,春晓一直摆弄着头,不肯配合。
婆子并没有什么耐心,捏着她的下颚就给灌了下去。
后来她又抱了一床被子盖住春晓,守了大半宿才离开。
这一夜煎熬,春晓睁眼后只觉得浑身都湿透了,像从水里捞出来的,想要掀开被子,胳膊却酸疼的要命,看来她真病的不轻。
起身瞅了眼婆子留下的油灯,一时间恍惚的不知身在何处。
但老天似乎不想给她松懈的时间,“吱呀”门响,昨夜照顾她一宿的婆子拉开了门,将个丫鬟让出来。
丫鬟俏脸冰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起来吧,姨娘有了点精神头,急着处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