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耸动,一道青灰色身影钻了过来。
是个婆子,长的五大三粗,一句话没说,上前就揪住人,骨节凸出的大手粗糙有力,被她攥住的胳膊简直要折了骨头般的疼。
显见,这是院子里的粗使仆妇。
春晓不过一个弱女子,却让这样的人出来捉她,非是此时院子人手不够用,实则是要羞辱她才对。
果然,婆子横了眼角,面露讥色,道:“姑娘这是打算寻死?跳水?上吊?还是撞头?”
春晓闷声不吭,婆子越发得意,扭着人就回了鸢露苑。
那婆子虽是粗使,但眼却尖,发现春晓没穿鞋子,踩过的青石板上有血迹,也不知怎么想的,缓了脸色,几次打量她,却没说什么。
春晓现在也没功夫猜婆子想的啥,只要一想自己要正面对垒三爷就一阵心颤脚软,作为一个可任主家打骂发卖的奴才,命运根本不掌握自己手里,这样的感觉真的让人心悬利剑,一刻不得安生。
若有幸逃脱此事,她必定要谋出路,求自在。
可要如何摆脱此事呢?光凭一个香囊一块石墩的猜测么?
“红云姑娘,老婆子把人寻回来了,就在西边假山那,不知是不是要寻死,婆子去的时候她正傻子般发愣呢。”婆子将春晓扯到红云跟前,讨好的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