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林灯和萧凯身份地位相差悬殊,两人一定无法长久的。却没想到他们竟然在一起了这么久,看起来还很恩爱甜蜜的样子。
他想起前两日在报纸上看到的报道,如今他们公然出双入对,想来已是得到了萧家家长的默许,好事将近了。
“表哥,那位就是当初小姨介绍给你的林小姐吗”林灯的事情,祝青葙多少听说过一些。
听家里人说,魏景宁到这个年纪了都还不结婚,就是因为曾经相中了一位林小姐,结果没有追成。
但这件事情,魏景宁本人是一直不承认的。这几年来,他并没有在林灯一棵树上吊死,还是有去家里安排的相亲。只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他一直都没有遇到另一个让他动心的人罢了,所以他便一直以拼事业为由,单到了如今。
现在见林灯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归宿,魏景宁觉得,他也是时候该彻底放下了。
这么一想,他便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是的。”
祝青葙点点头,评价道“林小姐果然很漂亮,还这么有思想、有才华她和萧公子,也算是女才郎貌。”
魏景宁听了,不由好笑地说“为何是女才郎貌,不是郎才女貌呢难道萧公子没有才华吗他可是复旦文学院的系主任,文学月刊的创始人兼主编。”
“有是有,可我看过文学月刊,苏渝,也就是萧凯,他根本没有亲自写过几篇文章好吧。还不是借着家里的关系,聚集了一群知名作家给他撑场面吗”祝青葙年纪小,还在读中学,想到什么便说什么“恕我直言,我觉得萧公子的才华并配不上林小姐这样的天纵奇才。他也就是这份美貌嘛可以和林小姐匹敌一下。”
听了小表妹的看法,魏景宁无奈地摇了摇头。
人群的另一边,云青青看着林灯被人们众星捧月似的围了起来,成为了当晚毫无悬念的焦点人物,不由气得银牙暗咬。
在往年的宴会上,最受人瞩目的人可是他们家启安。而云青青作为姚启安的女伴,自然会陪在他的身侧,接受许多人的奉承和讨好。
今年,围在他们身边的人少了许多,但还是有的。毕竟夜雨寒灯虽然优秀,却只能算是半个文人。有些人没看过她的文章,有些人对她根本没兴趣,有些人则是想趁机在姚启安面前多露露脸,多得一些提携。
这样的人,往往是好不容易才爬上来的新人作家,想要借此机会抱姚启安大腿的。
这些人想接近姚启安,主要靠两招一是大力宣扬国学,二是拼命批判闻说。
他们眼前这个名叫文婴的青年作家,显然选择了后者。
“姚先生,我崇拜您很久了。今日见到您本人,真是三生有幸姚先生和我想象当中一样的温文儒雅,玉树临风,真是翩翩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啊”
如此这般捧他的话,姚启安听得多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过奖”。
文婴见了,便赶忙接着说道“那个闻说,还在公然与您论战,他是什么出身简直无法和您相比。”
姚启安听了这话,忽然觉得十分别扭“你知道他是什么出身”
“不能确定,但也八、九不离十吧。”文婴一脸笃定地说“我们家乡那边的人都说,这闻说定然是出身底层,小时候吃了很多苦,所以才总是这样以恶意揣测别人、写出来的文章字字如刀、刻薄至极。”
让文婴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这样诋毁闻说,可身为他的死对头,姚启安却并没有露出喜悦的神色。
恰恰相反,姚启安微微皱着眉,一脸失望地看着他说“现在的邀请函,都不是江先生亲自发的了吧怎么什么样的人都能邀请过来”
文婴听了这话,瞬间脸色煞白。
不过让他血液倒流的事情,还在后面。
晚餐结束之后,所有人都在宴会厅里或坐、或站,围成了一个圈。
由江虞钦先生亲自出马,给今晚的“清辩”做主持人。
面对这一环节,最激动的人莫过于云青青。
但和别人不一样的是,她在乎的不是什么文学、什么哲学、什么思想,而是一个让她公然发言的机会。
她早已想好,要在今日的晚宴上公开林灯就是姚启安前妻,还有萧凯就是闻说的事实。
她这辈子是没有希望赶上林灯了,但她可以把林灯、还有她的男朋友萧凯,从神坛上给拉下来。
老天爷总不能这样不公平,让她独自一人在泥淖中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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