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是没游过。”六翼魔蛇舒展着身体，肉眼可见的变大再变大。

足有三十余丈，方才停下。

它一个扭身，冲进冥海深处。

“我那是好奇，随便进去玩玩！”九头蛇嘴硬道。

可惜六翼魔蛇已经游远，听不见他的狡辩之言。

“海妖一族离这里远吗？”墨染衣问九头蛇。

九头蛇道：“离这里最近的，应该是蛇发女妖一族，独眼巨人和百眼巨人都是其附庸，冥海的另一端是奇美拉的栖息地，再往前便是海妖所在的亡音之海，至于三头犬……主人，未必能找得到了。”

墨染衣点点头。

夜之女神最早崛起的班底，三头犬、奇美拉、海妖、蛇发女妖、独眼巨人和百眼巨人，还有九头蛇……

没错，九头蛇竟是最老的一批的拥簇，真的很难让人相信。

“石像鬼几乎都被主人网罗的干净，鸟身女妖……”九头蛇难得的支支吾吾。

阿彩扫了它一眼，接着说：“鸟身女妖一族的女王深渊女妖，是约瑟夫的老相好。”

墨染衣惊异的看着它。

她可记得鸟身女妖茹毛饮血，虽然长着人的上半身，却是鸟嘴，实在不怎么美，没想到九头蛇的品味是这样的。

“如果她没有搬家，应是在阴魂峡谷。”九头蛇的蛇头不晃了，很正经的说道。

“主人，您想做什么？只是看看？还是……想征召它们？”九头蛇试探问道。

墨染衣静默一阵，缓缓道：“想带它们看一看。”

回家看一看……

九头蛇的几个蛇头立时耷拉下来，做恭敬状。

阿彩也微微低头。

主人口中的“它们”——

此刻正在魔法塔中，正在每一个寒玉宫修士的储物袋内，孤寂等待了无数年后，再奉新主，改头换面，成了人们口中的剑阵符兵！

它们为女神奉献了一切，陪她征战诸天，陪她登顶至高，能被再铸成炼金魔偶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大多数都死在与光明军团对阵的战场上。

为何剑阵符兵能替代真人立于阵中。

因为它本就是另类的生命。

为何剑阵符兵能完美的配合剑阵演练？

因为它们在魔法塔中早已演练了千遍万遍。

当年剑盟往寒玉宫放钉子，意图搅乱剑阵。

孰不知墨染衣敢全盘接收剑盟叛逃来的剑修，便是因为……

她有最忠心的部下，帮她盯着投奔而来的每一个人。

乃至后来，发展到整个门派的弟子都开始修习剑道，墨染衣的炼金魔偶无声无息的遍插全门！

深渊之地，是它们的家乡，它们出生的地方。

既然来了，她愿意浪费一些时间，带这些忠心耿耿，甚至可以说死脑筋的部下，看一看这里。

……

六翼魔蛇没有让他们等的太久。

“碰到几个小家伙。”六翼很遗憾，都太年轻了，实力太弱，他都懒得动手。

替换过来没准还不如它现在。

“我问了几句，听说有个大家伙挺闹腾，被下界的鸟人干掉了。”六翼有些失落，来晚一步。

墨染衣看向阿彩，阿彩点点头，问道：“尸体在哪？还在冥海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