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少年。
林无盘膝坐在床榻上,闭目,心神渐渐沉寂。心灵深处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夕阳西下,那一抹孤寂的背景,苍白的,漆黑的刀,一个跛脚前行的男人。
他握刀的,青筋以凸起。
握的好紧,就像要将刀融入他的身体。苍白的脸庞冷冷的望着前方,前方无人。但他的眼里,分明前方有人,就在看不到的地方。
突然林无仿佛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她的声音凄厉、尖锐,如寒夜的鬼哭:“你生出来时,雪就是红的,被鲜血染红的”
雪还是血鲜血染红的雪,是红雪。
傅红雪
刀光一闪。
傅红雪一把将死亡之刃从漆黑的刀鞘拔出。
煌煌刀光,犹如刀幕。
势要破开眼前的阴霾,迷失的雾霭,在绝望劈开一条光明的路。好美的刀,犹如一轮明月,刀落下,好像明月落下。
带来的不是死亡,是清冷的光辉。可惜的是明月的光辉原是刀的光辉,刀是凶器,哪怕在耀眼在美丽,还是要带来死亡和绝望。
林无心里一紧,好像被人一把抓住了他的心脏。让他感觉不到周围的空气,只剩下窒息和窒息过后的黑暗。
仿佛灵魂就要跌落地狱深渊,永远也望不到尽头。
一连绵潮水般的压力
呼
不知何时,林无睁开了双眼,然后大口大口贪婪的吞噬着空气。
“好可怕,好美。难怪傅红雪的刀是魔刀美丽到令人甘心赴死,而又在死亡的时刻,清楚感觉到地狱的可怕,想要挣脱却又挣脱不得。”
“他将仇恨融入刀术,让刀产生了魔性”
天煌煌,地煌煌,眼流血,月无光,一入万马堂,刀断刃,人断肠;一入万马堂,休想回故乡。
尽管林无前世阅历不凡,也同样没有见过这般美丽而可怕的场景。他无法想象,居然有人能够将仇恨诠释的这般耀眼。
对,耀眼。
除了这个词,他想不到用其他的语言来形容。
仇恨,原本一个阴暗的词语,如何让它生出令人觉得美丽耀眼的心思,林无理解不到,也无法理解。
傅红雪只有一个,哪怕林无接受了他的一切。
他依然不是傅红雪。
能够让阴暗决绝的魔刀,生出耀眼的错觉。那才是真真正正的魔刀。林无突然觉得自己明白了傅红雪刀的真意。
刀与剑,不相同。
刀狠绝,剑冰冷。
辟邪剑谱是邪道之剑,诡异阴沉。但如果一味将心思放在诡异阴沉上面,那就真的落入了下乘。
要让人觉得诡异阴沉也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美丽,那才是真正的辟邪剑谱。
明白了这一切,辟邪剑谱和拔刀术的奥秘尽皆被林无洞悉于心,拔刀术辟邪剑谱自然而然的融合在了一起。
这次,不仅仅是简单的将辟邪剑谱补全,而是创造一种完全属于林无的辟邪剑谱。
或者说,不是辟邪剑谱。
继承了拔刀术和辟邪剑谱的迅捷剑速,又不似辟邪剑谱那般阴沉诡异的剑术。
阿鼻道
邪之邪,魔之魔,化为修罗,永坠阿鼻。
林无无法将仇恨诠释出让人觉得美丽的错觉,但他可以将自己对于剑术的痴迷和执著展示在剑法之。
第一道邪剑
第二道魔剑
第道修罗杀剑
同样充满了魔性的剑术,同样决绝的剑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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