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喜擦擦汗,“师长大能。”
“你家世如何,父母是否修士”
“回各位师长,弟子是个孤儿,被人遗弃在大方村,由其村中豪族养育长大。”
众人又是一阵交头接耳,感觉他们已经问无可问了。
按照这小家伙的回答,他身世平平,资质平平,样貌平平,胸部平平咳咳,什么都平,又怎么会变成六斋先生的弟子了
有位女修咳嗽了一声,“雷喜,你有何才德,可入陆益门下”直言不讳地说了。
雷喜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地道:“弟子无才,然六斋先生既收弟子,弟子事之,当敬同于父,朝夕伺候,晨昏省觐。师有事,弟子服其劳。”
众人又有些无语,这小子猾头,先定义自己无才,然后大讲废话,这些的确是“德”,但虚的,谁不会说
然而道德君子,恰恰最吃这套。
见他油盐不进的样子,那女修也有些不满了,追问道:“听说你有阵师之长我沧云门像你这般有长的,没有一千,也有九百。六斋名满天下,你不会为他丢人吧”
雷喜躬身道:“这位师长,您的问题弟子暂时不敢回答。六斋先生是我座师,弟子若学艺不精,累及师门,那么也必无颜再栈恋的,自当求赎。”
他的回答,在众人耳里听来,并不是很中肯。你一边说不敢答,一边又说若累及师门就自动退出,这不就是在跟师长较真吗
总之,越想越觉得,这小子好大口气
陆益是怎样人物在他手下做徒弟你认为一定做得好吗丢脸估计是必须的
那个女修脸色渐沉,刚想讽他,便听得殿外有人宏声道:“莲峰,何必为难我这小徒啊”
只见一朵黄云飘降,随即陆益拄着拐,笑容可掬地下来。
先是向四方拱手,以示赔罪,随后抚须道:“莲峰,你刚刚的话我都听见了,你可是小觑了我这个弟子啊”
那女修先是眼神一缩,恭敬地向他问了好,随后有些不服气般地道:“陆六斋,我可不觉他有何神奇。”
“何止是不神奇,简直是太普通了点”有人说道,却是一位监教长老,他说着话,眼光却是看着陆益,还偷偷做了个鬼脸。
陆益大笑。
“陈夫子,你可不要为老不尊哦”陆益说着话,一边来到雷喜的面前。
雷喜赶紧长揖,“师尊”
“不急,不急。”陆益温和地笑了笑,“一会儿自待请出三代祖师牌位,那时再行拜师之礼,先退下。”
众人听他如此郑重其事,都不免心中微讶。
沧云门中,即使要行拜师礼,也是各行各的,最多掌教处报备一下即可。而陆益这番话,却是说明他要以“监院”的身份,当众收徒,如此一来,雷喜的名字可立见宗门玄命金册之上。
能登上宗门的金册,便即说明此人已走进了沧云门各大佬的视线,不止是升迁,就是在传功、授业、领赐方面,都会让普通弟子望尘莫及。
“是,师父。”
雷喜离殿而去后,陆益朝于玄感激地点点头,随后笑道:“各位对仲余的关心,老夫心领。此次回山,主要是两件事,其一,掌教将名儿托付于我,然年余未得寸进,老夫愧甚,故寻访名师,得剑宗长老潇湘子,极于剑道,五行又与名儿相得,故亲往投拜。幸老夫忝有薄面,已求得潇湘子允诺,收其真传。”
众人大多早知此事,见他说出,无不拱手笑道:“恭喜,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