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宁县中心医院,特护病房门口的长椅上,一个面容娇美的少妇一边搓着手,一边抬眼盯着走廊的尽头。
脚步声响,两道身影出现在走廊,美妇脸上露出喜出望外的神情,起身疾迎了上去。
来的正是匆匆赶来的顾长风和东方一叶。
顾长风一把握着少妇的手急问:
“玉,妈怎么样了?”
少妇擦擦眼角的泪痕,道:
“风,别急,妈还好,暂时没有危险了。”
顾长风的心绪这才略微平复了些。闪身让出身后的东方一叶。
“玉,你看谁来了。”
原来,这位美妇就是东方口中所的当年北大的校花之一,现在顾长风的妻子,郭玉。
美妇这才抬眼看到东方,俏脸微微一红,道:
“听风了,一叶师兄要来,没想到会在医院里见面,真是麻烦你了。”
十年未见,没想到这位昔日的校花在婚后,更加出落的妩媚动人,就连东方一叶心中也是不由得一荡,本想打趣几句,但是眼下的情形却十分地不适宜,只好头。
“弟妹别客气,快和我们,到底怎么回事。”
“是啊,妈这是怎么了?”
顾长风也迫不急待地追问道。
郭玉顿了一下,这才把事情的经过了一遍。
原来,顾长风幼年丧父,mǔ_zǐ相依为命,一直就住在抚宁县的老宅中,婚后他在博物馆工作,妻子就和母亲住在一起,相互照应。一周前,老宅东厢房要翻修,母亲从房基中取出一片龟甲,是祖上留下的东西,正好儿子筹备大会,一直顾不上回来,就让郭玉拍了张照片,写了封信,托人捎给顾长风,让他找人给鉴定一下。今天下午,郭玉象往常一样,下了班,顺路买菜回来,不成想,一进家门,就看到家中物品被丢了满地,而老母亲却躺在血泊之中,急忙打10送到了医院抢救,并给顾长风打了电话。
因为郭玉回来时,老母亲已经头部重伤倒地,具体发生了什么,她也不清楚。
“因为救人要紧,都没来得及报警。”郭玉完,长出了一口气。
顾长风拿起电话,就要报警,却被东方一叶伸手按住。
“不急。”
东方转向郭玉道:“弟妹,你你用手机拍了龟甲的照片,还在手机里吗?”
“在。”
郭玉拿出手机,调出照片,递给了东方一叶。
照片中确是一枚龟甲,年代太过久远,甲片已呈暗黑色,但上面刻着的文字依然清晰可见。文字不多,字形奇特,很象战国年间的大篆,但又不全象,比之篆书更为简洁,倒似介乎于大篆和象形文字之间,一时间东方一叶也不能确定它的来历。
即便如此,字形字体所透出的一种古朴雄浑的气息依然扑面而来,东方一眼看去便知不是俗物。
东方一叶将照片发到自己的手机上,顺手将郭玉手机上的照片删掉。他本能地感觉到,顾长风母亲的事情与这片龟甲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照片留在郭玉的手上,无疑会增加一丝危险。
“我估计,入室抢劫的目标,很可能就是这片龟甲,不过,我也破译不了龟甲上的文字,我只想知道,现在这片龟甲是否已经被人拿走。”
“不会的。”郭玉这一次倒是得很果断。
“妈虽然没提及这个东西有什么用,但看上去很心,我亲眼看着她老人家把这个东西用油纸包好,临时埋在正房窗户下的花盆中,别人应该不会发现。”
东方头,对着顾长风道:
“长风,如果我们所料确实,抢劫的人和博物馆的盗贼应该是同一伙人,这伙人专业、精明、手段残忍,不象是普通的罪犯。既然弟妹东西还没有到手,报警反而会打草惊蛇,不找到他们,我怕老人还会有危险。”
顾长风此刻也恢复了冷静,听起来东方一叶所也有道理。
“东方,你一向心思缜密,我是自愧不如,接下来怎么办,我听你的。”
“既然东西还在老宅,我想他们一定会重回那里,我们倒不如将东西取出来,给他来个守株待兔,不怕他不上钩。”
“好,我们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