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尘震惊的张着大大的嘴巴,不可思议的问道:“那个什么传国玉玺的大印竟然真是假的?而且、而且是你用木头刻的?”
想起楚阳做木匠活的手艺,许尘暗自感慨。他不是震惊楚阳的手艺,因为一方大印怎么都要比其他工艺品之类来的简单,他所震惊的是楚阳的胆量。
楚阳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哎呀!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都没想到能刻的那么好,那么像。不过我很喜欢你此刻的表情,证明我的功力现在达到了以假论真的程度了。哈哈!”
看着楚阳得意自满的表情,许尘真想上去抽他一顿,要是驾车的那位张公公没有及时赶到,被西门文宇闹到了官府,那自己岂不是……结果真是不敢想象。
“臭小子!你可差点害死我呀!”
楚阳则是一脸茫然,悠悠道:“我这不是怕有什么差错才来救你的吗?而且这不是也没来晚吗?怎么?你还真以为那上面的大印是真的?我倒是想拿到真的,那我也得能啊!”
说着他指了指车帘,但是许尘知道他是在说车厢外面的张公公,“我跟他借父……皇上的常用玉玺,这个死老头死活不敢给我,连让我复制一个都不肯,说怕担责任。所以我只好刻那方平时根本就不常用的传国玉玺喽!”
“所以……”
许尘有些犹豫的问道:“所以,你到底是谁?”
“切!”
楚阳不屑的看了许尘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还真是佩服你的智商,我可一直都没掩饰什么,你竟然还是猜不到?”
说着,楚阳又指了指车帘,故作庄重的说:“你该知道他是谁了吧?”
许尘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靠!”
楚阳感到莫名其妙,甚至有些失望的说:“这些官宦子弟竟然连他都没认出来?真是白白生在官宦之家了。我告诉你,这个死老头就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和掌印太监合二为一的人,这回知道了吧?”
谁知道,许尘依旧是摇了摇头说:“那是什么东西?”
看着许尘满脸的真诚,好像不像是在装蒜,便无奈到了极点的说:“这是个土包子,跟你解释明白我得把整个官场说一遍,这么跟你说吧。整个帝国,除了皇上,他是唯一一个有权利下圣旨的人,当然这个死老头还没这个胆量。这回你懂了吧?”
“哦!”
许尘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虽然他来自偏远的小镇,但是圣旨是什么东西他还是知道的,真没想到,刚刚来到都城竟然就能认识这么都达官贵人,那个安晴、刀疤脸、楚阳,还有这个权势熏天的大太监。
看到许尘点头,楚阳赞许的竖了一下大拇指,说:“你可算听明白了,也不枉为师给你说了这么多。既然这么个大人物都能甘心情愿、任劳任怨的为我驾车,这回你该知道我是谁了吧?”
许尘痴痴的点着头,表示知道了,喃喃道:“唉!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呀!”
说着话,许尘又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母亲已然去世,而那个父亲却不是自己亲生的父亲,悲伤之意陡然袭来。
“什么?”
楚阳完全没有理会许尘的感伤,而是惊讶的看着他,愤怒的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许尘傻傻的看着楚阳,不知道对方从何而来的怒气,便轻声说道:“身为权利这么大的人,还能这么伺候另外一个人,那不是母亲就一定是父亲喽,难道他不是你的父亲?”
“你爹才他妈是死太监呢!”
楚阳瞬间给了许尘一个大大的爆栗。
许尘也是陡然怒从中烧,想想楚阳让他进过一次牢房,这次差点又去一次,他也不在忍让对方,两人便厮打在一起。
抡起王八拳,哪管是与非。
纵然许尘不用自身的修为,但是比起一向以来都养尊处优的皇太子来说,毕竟强壮的太多。这次真的动起手来,楚阳哪里是他的对手,只有叫苦不迭、哀声连连的份了。
车厢外的张公公自然是听到了车厢里面的响动和楚阳的叫声,若有所思了片刻后不禁嘴角上翘起来,悠悠道:“现在的孩子还真是开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