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要的医用酒精。”趁她坐在床上看书的空隙,顾彦宁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瓶玻璃瓶装的500ml的医用酒精。
“谢谢。”君丛雪连忙放下,笑着接了过来。
当她抬起头时,顾彦宁已经拉过凳子坐在床侧,手里拿着一小支欧莱凝胶,他依旧冷着脸,“把手伸出来。”
说着,他将药膏的盖子打开,拿起准备好的棉签取了一小块,可她却迟迟未伸出手。于是他抿着嘴强行拉过她的手,卷起她的一条衣袖。
看到细腻光洁的藕臂上边霍然躺着一条狰狞的伤疤,他的心像被锐器狠狠地刺了一下。
他颤抖着手,动作轻柔地给她上药膏,眼里尽是认真的神色。
凉凉的药膏涂抹在伤口上,那曾令她抓狂的痛痒在慢慢消退。
“另一边手。”他将她的手轻轻放下。
君丛雪呆呆地听话,然后抬起了另一只手,还自动自觉地将袖子给挽上去了。
他帮她涂抹完两边手后,两眼直直盯着她,他嘴唇动了动,可君丛雪先他一步说话,语气也显得着急,“后背我自己来!”
“你能够得着?”
“......”
君丛雪语噎,她轻叹了一口气,干脆两眼一闭,像条死尸一样趴在床上,然后撩起自己的病服,露出了一条斜跨整个背部的丑陋的伤疤,伤口已经结痂,整个呈黑红色,异常狰狞。
看到伤口的时候,顾彦宁心头一痛,当时的她,一定很痛!
“顾彦宁。”见他久久没有行动,只是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她轻声唤他。
顾彦宁回过神,挤了点药膏动作轻柔地往上涂,棉签所经之地皆为凹凸不平。
良久,都不见顾彦宁将棉签从她的背部拿下,反而在同一个部位来回涂拭了好几次,她便开口问道,“还没行吗?”
“疼吗?”
“不疼。”君丛雪摇摇头。
顾彦宁捏着棉签的手紧了紧力度,接着将它抛进一旁的垃圾桶里,“好了。”
君丛雪长吐了口气,将自己的衣服放下,随即便从床上上起来,朝他伸出自己的手,“欧莱凝胶给我。”
“还有哪里没抹?”顾彦宁似乎并不想松手,只想帮她涂抹药膏。
君丛雪憋红着脸,有点难以启齿,难道她要跟他说,她的胸口,她的肚子都没有抹吗?
见她纠结,顾彦宁便了然,不再说什么,将手上的药膏给了她。
拿到药膏,她飞快地跑进浴室。她原本想拿酒精倒在伤口上,以痛来代替痒,却没想到顾彦宁给她带了消炎的药回来。
她出来的时候,顾彦宁坐在电脑前工作,她一抬眼就看到了他,他脸上认真的神色。
“顾彦宁,其实......真的,你没有必要来医院照顾我,我一个人能行!”君丛雪抿了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