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浑身燥热难耐的君丛雪翻来覆去,都不能减少丝毫那种灼热感。她痛苦地皱着眉头,毫无目的地抓住一切冰凉的东西。
倏地,她找到了一根散发着寒气的大柱子,她笑嘻嘻地往上凑,还拿脸不停磨蹭着那根凉凉的柱子,大腿还搭了上去,然后整个人都非常安心地继续睡过去。
可......顾彦宁却失眠了。
二十六年以来,就没有一个女人能像她这样挂在他身上,还睡得特别甜。
不过,他特别期待,她明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惊讶?恼羞成怒?
就这样想着,顾彦宁的嘴角不禁上扬了一个小弧度。可慢慢地,他浑身的温度也开始上升,特别是两人贴合的位置,就像火山喷发一般。
一直以来,对异性这个名词,他从来就是淡淡的,可有可无。但没有一个男人,在面对一个抱着你哈哈大睡的女人时,能克制住自己的生理反应吧。
“嗯~”君丛雪不满地呢喃,怎么这根柱子越来越烫了,她挪了挪身子,继续睡。
夹杂着淡淡酒香的气息喷洒在他坚硬的胸膛,虽隔着睡袍,但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还有她身上沁人的香水味时不时地溜进他的鼻腔,经由肺过滤进入心房,就像一个小手在挠他的心头。
奈何身旁这个女人不自知,像个婴儿似的在自己的梦海里自在地遨游。
以后再也不能让她喝酒了。此时,顾彦宁的脑海里只有这个念头。
秉承着君子的做事原则,顾彦宁还是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他胸膛上的手和搭在他大腿上的脚给挪开了,然后自己轻声地挪了挪位置,睡在远离她的位置。
就这样,他好不容易才慢慢地进入梦乡。
翌日,被闹铃吵醒的君丛雪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光洁的下巴,再感受一下她的手和脚,全都接触到了一个滚烫的肉体。她顿地睁大眼睛,宿醉后的头昏脑胀也随之烟消云散,然后猛地从床上弹起来。
“啊~”
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脑袋也开始沉重,可却不妨碍她思考。
她......昨晚......是抱着顾彦宁睡的!
到底怎么回事儿?
什么鬼?
她迅速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除了外衣,其它的都是昨天的模样,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再睡一会儿!”顾彦宁被她那声尖叫给吵醒了,但沉睡虫依旧肆虐着他的大脑,他翻了个身,继续睡。
鬼知道,昨天晚上他是什么时候睡的!
昨天晚上,就在他分开两人的距离后不久,凌丛雪那女人又贴了上去,把他给弄醒了,可他也没有后路可退了,毕竟床就只有那么大,更可恶的是,那女人睡觉还不安分,一直在摸他,就这样,他根本就睡不着,直到后来,那女人停止了所有动作,他才睡过去。
君丛雪的大脑还处于震惊的状态,她一拍脑袋,她就不该喝酒的,一喝酒就坏事,这下子,顾彦宁要怎么想她?
女流氓吗?
她欲哭无泪地偷偷瞥了一眼还在睡觉的顾彦宁,脑子又晕又痛,手指冰凉。
她现在只期望,顾彦宁什么都不知道!
可就连她自己也知道,这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顾彦宁怎么会不知道?
羞死人了!
君丛雪捂着脸,将自己的脸埋在双膝间,久久不能释怀,却又担心顾彦宁会醒过来,两人间的气氛变得更尴尬,所以她顾不上想其它了,快速地下床洗漱换衣服。
下楼,随便煮了个鸡蛋面,吃完后,便开车去学校了。
当整间房子陷入寂静的时候,顾彦宁猛地睁开眼睛,身旁的位置还残留着她的体温和香味。
其实他不起床,是为了缓解她的紧张和尴尬,他也明白,一个女孩,醒来时发现自己抱着一个男人,那会是一个什么样惊讶的状态!
他缓缓起身,伸了伸懒腰,放松一下僵硬的身体,才进浴室洗漱。当他清爽地下楼时,如园的阿姨也刚好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