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丛雪,我发现你真的是个蠢驴,连撒个谎都不会。”顾彦宁又生气又嫌弃,他大步上前,抬手食指和中指并拢重重打在君丛雪光洁的额头上。
“干嘛打我?”君丛雪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怒瞪着他,还小步向后退了退,拉开与他的距离。
君丛雪自认为自己编造的理由还过得去,可听顾彦宁这么说,他是发现了什么了吗?
“蠢!”顾彦宁看着她谨慎地警惕着她的小眼神,他是又好气又好笑。
“干嘛总说我蠢?你个暴力狂,动不动就打我,我要告你虐待。”君丛雪像个小刺猬一样,浑身炸起弓箭。
“你确定?难道这不是我们夫妻间的小情趣吗?”顾彦宁突然萌生想要逗她的小冲动,他慢慢靠近她,附身凑到他耳边红唇轻启。
他低沉且磁性的嗓音萦绕在她的小心尖,挠得她心头痒痒的,脸上红晕乍现。
“啊,流氓!”君丛雪低着头,轻推了他一把,侧过身想逃离这慢慢令人窒息的空间。
顾彦宁伸手拉住她的右手,一语不发地拉着她向外走,这时张姨已经拿着医药箱在外面侯着了。
君丛雪看到张姨的时候,还是有点微微惊讶的,张姨什么时候去拿医药箱了?她都没有注意到。
其实,当顾彦宁骂君丛雪“蠢驴”的时候,张姨就收到了顾彦宁的眼神指示,悄悄退出去去拿医药箱。
顾彦宁拿起君丛雪的手,看到那红肿得都起了小水泡的手,微微皱起眉,随即拿过张姨递过来的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了烫伤膏,挤了豆粒大小涂在伤处,动作轻柔地抹开。
“我自己来吧!”君丛雪局促地开口。
顾彦宁抬头看了她一眼,并不理会她的诉求,继续手上的动作。
其实刚才他下楼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她跟张姨的对话,可令他没想到的是,他以为她会跟之前那些女人一样,一点小伤小痛就跟他哀怨半天,可她只是默默地将手垂下,还对他笑,关于这件事的一个小边边都不跟他说。
这让他非常不舒服,这个女人是不信任他,还是真的不想跟他说话,还是因为别的?
想起上次她扭到脚,也是这样,她总是一声不吭,若不是他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她是不是想痛死?
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是在思考着如何引起他的注意,还是她真的不care他?
君丛雪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上的动作,药膏涂在皮肤上带来的冰冰凉凉的感觉,还有他时不时触碰她肌肤的感觉,就像一条虫子在她心间不停爬来爬去。
见顾彦宁抹得差不多了,君丛雪就快速地抽回自己的手,清咳一声,“吃早餐去吧,不然该凉了。”
心怦怦直跳,那股不知名的感觉一直冲击着她脆弱的灵魂,她真的很害怕,她抵挡不住那样的进攻。
不等顾彦宁回答,她急忙起身跑到厨房,就好像身后有一个大狼狗在追着她。
顾彦宁静静地看着自己的食指发呆,上面还残留着薄薄的一层膏药和与她肌肤接触时美好的感觉。
美好?
想到这个词,顾彦宁眉头一紧,立马采取紧急措施,将那个词从他脑袋里踢出去。
敛了敛心神,他慢慢起身到饭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