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悠堂里,怪医等人坐在旁座,不言不语听着刘云清哭嚎指证。
刘云清,杨月和紫甘,一起跪在堂中央。
谷轻凌还是昨夜的穿着,毫发未动,也跪在一旁,低头沉默。
星儿却受过刑,身上有伤,头发凌乱地蜷缩在地上。
看到这一幕,肖梦心中感叹,这就是差别待遇。
行凶之人谷轻凌,如今毫发未损;目击证人星儿,却被凌虐得身心俱伤。
之所以这般不公,还不就是地位实力的差距。一个是少主,谁也不敢轻动,一个是妾室,被宠爱又如何,唯一依靠的男人放弃了,就只能任人欺负。
然后,刘云清是不是也当肖梦和以前一样好欺负?
肖梦愈发觉得,一定要自身变得强大。
所有企图依靠他人得势的人,命运总是无常的。
肖梦一走近天悠堂,刘云清见到了,大喊,“快抓住她,抓住这个罪魁祸首!”
谷家主朝侍卫略一点头,便有人上前扣押肖梦。
肖梦不闪不躲,那些人还没碰到肖梦衣角,首先谷参非轻轻往肖梦身边一站,随后怪医看了肖梦这边一眼,也站起身静静看着谷家主,一众徒儿也都起立,面无表情懒洋洋看向谷家主。
一个个都没有说话,却自有一种无声的威压,使得殿堂里的气氛突然变冷。
只要谷家主不看形势动作,这种无声的威压就会化作弯弓利剑,随时出击。
在场的谷家之人被这突然改变的气氛惊得说不出话来。
谷家主的人下意识停住没敢继续抓肖梦,都抬首看着谷主位上谷家主的意思。
刘云清还是辨别不了形势,扬手指派,“快抓呀,怎么不抓?”
肖梦看着刘云清浅笑。
刘云清撞到肖梦看小丑一样的眼神,忽而有些慌乱,总觉得形势出乎自己的预料之外,却又不知道具体缘故。仍旧胡乱喊着抓人。
主位上谷家主久居高位,自然轻易看清了局势,脸色变了两变,主动出口道。“肖小姐请入座旁听,有人指证你在谷家行凶,还需听听肖法。”
一面,谷家主又看到肖梦身边的谷参非,心中讶异两人怎么一起来。却没有此时相问。
谷家主话一落,怪医带着人一起坐了下来,谷家人但凡有些眼力见的,都知道谷家主为什么变了客气的态度。
杨月自然也看明白了,一时想到自己跪在堂中央,而那个被指证的肖梦,谷家连碰都不敢碰,还要客气请人入座。这种差距,让杨月感觉到了满心的羞辱与不甘。
明明她是谷家的少夫人了,凭什么还是现在的待遇?凭什么比肖梦地位还差?
一定是少主的背景不够硬。他之上还有家主。所以才会这般。
杨月自感受了很大的侮辱,心中隐隐萌发了寻求更大靠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