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家东北角的族舍居住之地,因着许晶的一吆喝,一时间许多内外族弟纷纷放下手头的事情蜂拥而出。
男男女女,或御剑悬空,或立于屋顶,或坐在廊脚,或近前,一双双眼睛,像看猴儿戏一般看着肖梦。
饶是肖梦做好了准备,也大吃一惊。
肖梦在现代,一直低调内敛,凡事不出头,也算不得十分出彩,什么时候她这么受人瞩目一呼百应过?
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人群里窃窃私语的大多数,也有几个嗓门粗爱冒头的,说话很不留情面。
“自从谷玉寻落败,这已经有四五天了吧。我就一直想目睹一下我们昔日天才的境况,这是日也思,夜也想,总算给盼来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喂,谷玉寻,哦,不对不对,改名了,叫肖梦。肖梦,我问你,当初我不慎失手败在你手下,那时你是不是特得意特牛逼?自我感觉特别良好?”
“再看看现在的光景,你还得意么?想想那时候意气风发,是不是有种天堂跌到地狱的酸爽呢?”
“哈哈哈哈,如兄,好歹以前我们还艳羡过她,你说话怎么能这么不留情面呢?应该给她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光说不练假把式,就给她一个让我们讨债的机会!”
“说得好。光嘴上掰掰有什么用?还记得以前的事么?小耗子不过是调戏了一下她的丫鬟,又没持枪上岗。她就打得人七窍流血不说,还让小耗子跪了一天一夜,最后愣是还逼的小耗子离开了谷家。你说,她那时候这么嚣张,现在是不是也应该回敬回敬?”
“哎,你一说我就记起来了。小耗子就是下/半身欠揍一点,人还是不错的,特别讲义气够哥们,我现在还时不时想起他呢!”
“那我们怎么回敬?”
“就她现在废人一个,动手是对我们的侮辱。也不用动手,就让她给我们跪着磕头,求爷爷告奶奶地挨个从我们胯下爬过去,这事就算了了。这个主意如何?”
“要是这样,我也就解气了!”
……
肖梦冷冷地看着这几个冒头鸟得意忘形的模样。
这世界上总是有那么几个看不清形势爱耍风头的极品,他享受着一时的欢快,逢着有人落井就疯狂砸砖下石,却没想过,人有起复,时有变迁。
他们以为自己很酷,然而这里围着这么多人,有多少人默不作声。
虽说肖梦现在落魄了,好歹也是谷家未来侧夫人的干女儿,没有实力,不是还有背景。
可惜这几个蠢货不自知!
几个蠢货嚷嚷着叉开腿要肖梦下跪,“肖梦,还不赶紧滴给爷爷下跪钻胯!”
一个人哈哈大笑着伸手拉扯肖梦,“只要你钻了,以往的恩怨咱们就一笔勾销,哈哈哈!”
人群中也传来低笑声。
肖梦侧身避开一次,看向一边从把她带来后就站在一边看热闹的许晶。
“是你将我带来的,你莫不要以为看着我受胯下之辱你能逃得了干系!”
许晶伸手甩了甩双马尾辫子,哂笑道,“你以为我还怕了你背后那个干娘?法不责众,这里这么多人,你有本事让你那梁家干娘将谷家的后生都罚了去啊!”
“废话少说,肖梦,你跪还是不跪?”蠢货又开始嚷嚷。
围观中有人呼喊,“赶紧跪吧。恩怨一了,以后就各走各道了!”
肖梦甩手甩开蠢货伸过来的手,大声道,“家主尚还待我有一些尊重,你们就不怕我将此事报知家主后追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