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你想想鸿飞建造的大楼坍塌死了近十个工人,那些工人都是壮年,有老有小,是家里的顶梁柱,他们一死,就相当于毁了十个家庭。”
阿萝在网上看到那些死者家属的视频,他们拖家带口去鸿飞集团讨一个公道,里面有白发苍苍的老人,还有几岁大的小孩子,他们哪一个不必翁思渡惨?
翁思渡跟着翁强,享受了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他跟事件无关,却是获利者,现在人被唾骂,虽然不合法,但却在情理之中。
肖颖也看过那些视频,心有戚戚,“你说得对。唉,要是鸿飞的赔偿不落到实处,那几个家庭该怎么生活啊。”
两人在一边感叹,没有注意到翁思渡正好走过来。肖颖捂住嘴巴,“哎呀,我们刚才说的话他是不是都听到了啊?”
翁思渡面无表情,看不出波动,阿萝道:“可能听到了一点吧。算了,别在意,这事闹得这么大,还不让人说说啊。”
“是啊,是啊。”肖颖点头。
……
翁强被他的律师保释出来,从警察局出来的那一瞬间,他狠狠地吐了一口恶气。
司机忙给他点上一支烟,翁强吸了两口,吐出烟圈,坐进车里,问律师:“我这个事情你有几分把握?”
律师闻着车里二手烟的味道,强忍着恶心,斟酌道:“九分吧,出了这种事情,最主要的责任在于建造师、监理那边,公司的法人的责任是次要的,最好在赔偿方面做到位,安抚好受害者家属。”
应该不用再进局子里,翁强先松了口气,但是想到这次大厦坍塌连带的鸿飞集团的股票都下跌了不少,公司的信誉也受到了严重的影响,甚至有几家公司已经递交了函件要求与鸿飞解除合作,他的心又揪起来,鸿飞集团就是他的心血,除了他自己,任何人事在他心里倒不如鸿飞重要,翁强眉头皱的紧紧。
律师汇报了他与受害者家属谈判的细节,将受害者家属的要求说给翁强听。
“怎么要求赔偿这么多,这是敲诈勒索,不能任由他们狮子大开口,难道他们一家要求五百万我就真给他们五百万了,不可能!”翁强恶狠狠地说。
律师:“……首先是要把舆论先平息下来,要是任由受害者家属闹事的话,对鸿飞集团的影响是长远的。”
翁强叹气:“行吧,这事交给你处理,有什么进展向我汇报。”
律师中途借口有事,提前下了车。翁强在局子里待了几天,胡子拉杂,身上一股汗臭味,应该收拾一番才行,司机体贴地问翁强:“翁总,你现在是回镜湖山庄的别墅?”
“好,就去镜湖别墅。”
司机加快油门,汽车在路上飞驰,翁强看着倒退的树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掉头,直接去湖心公寓。”
司机奇怪:“翁总,马上就到别墅了,您不进去先洗漱洗漱。”
“听我的,别废话。”翁强呵斥道,镜湖别墅在他与田巧慧离婚的时候就分给田巧慧了,这个司机是新来的,很明显不了解情况。
司机挨了训,不再吭声,调转车头,带着翁强去了湖心公寓。
到了公寓楼下,他让司机先回去,然后走进去,坐电梯到十六楼,按了门铃,过了足足了四五分钟,白菡才过来开了门,见到翁强的那一瞬间,她有点吃惊:“你出来啦?”
“嗯。”翁强走进屋里。
白菡闻到他身上一股臭味,连忙捂着鼻子,娇声说:“好臭啊,你几天没有洗澡了。”
翁强往卫生间走,边走边吩咐:“给我那换洗的衣服过来。”
白菡的眼里闪过一丝嫌恶,嘴里却道:“这就给你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