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笑话她:“阿萝,你这是忘本啦!”
吊兰则大咧咧地说:“阿萝,等下你就会习惯了,我总是觉得人类穿衣服太束缚了,什么都穿才舒服呢!”
墨兰“切”了一声,“傻吊,你又不懂了,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能穿各种漂亮的衣服才是福气呢,你看现在的动物都穿起了衣服,就咱们植物穿不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它们两个成功的把话题转移到植物为什么不能穿衣服上面去了,阿萝听着它们插混打科,心里这才舒服了些。
今天电影院上映了一部据说评价很好的电影,顾行止给阿萝发了信息,问她要不要晚上一起去看,然而一直都没有收到阿萝的回的消息。以前很少有这种情况,阿萝一般都能及时回复他,如果不能及时回复,过后她也会解释原因,但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超过三个小时不回信息。
顾行止很担心,拨了阿萝的电话,电话通了,但是没有人接,顾行止一连拨了三次,都是同样的情况。
这时秘书进来说:“顾总,半个小时有个会议,会议室已经准备好了。”
顾行止看看手表,道:“把会议时间改到明天上午九点,我现在有事先离开,有什么事情给我电话。”
话音刚落,顾行止的人已经出了门,他匆匆开车回家,一进别墅,就觉得不对劲,案几上多了一瓶绿萝,茎叶莹润,似翡翠一般,很引人注目。
顾行止愣了愣,目光从绿萝上转到客厅的桌子上,他快走几步过去,拿起纸条看。
是阿萝的字,写着“顾总,别担心我,我当人当腻了,变回原来的样子玩几天,阿萝留。”还画了一个俏皮的笑脸。
顾行止一点都笑不出来,他心里又酸又涨,一阵绝望,双手紧紧握拳,颓然地做在沙发上,眼睛盯着纸条,阿萝,阿萝,你是不是已经离开了!他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
植物们看着顾行止脸色极难看,一言不发的样子,面面相觑,“顾总他怎么了?”
墨兰说:“肯定是阿萝,你就给人留个纸条,不当面说清楚,顾总肯定难过了。他说不定以为你已经走了。”
顾总现在的样子是阿萝从来没有见过的,在她眼里,顾总是稳重的,淡然的,可以让人依靠的,天塌下来了,只要有顾总在她就不怕。她忍不住挥挥自己的叶子,想让顾行止不要难过,她很快就回来的啊。
顾行止仿佛有感应一样,走到放植物的案几边,伸手摸摸阿萝的叶子。虽然明知道他听不见,阿萝还是尽力说:“别担心我,我很快就会回来。”
墨兰道:“顾总听不到吧?”
阿萝坚定地说:“就算他听不到,我觉得他也能感受到。”
顾行止摸着绿叶,脸上渐渐露出欣喜地表情来,他说:“阿萝,你没事的是吧?”
回应他的是叶子晃了晃。
顾行止接着又问:“你会回来的对吧?”绿萝的叶子又晃了两下。
阿萝没有走!这下子顾行止彻底放心了。
他本就是理智的人,因为太在乎阿萝,关心则乱,才有了刚才的失态,现在阿萝只是暂时变回了绿萝,顾行止开始镇定地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他想了想,去了书房,拨通了程黄的电话,这是他之前找辛锐要的,现在果然派上了用场。
程黄接到顾行止的电话,有一瞬间的吃惊,“顾总?”
“是我,”顾总的声音带点急切,开门见山地问,“阿萝今天变成了绿萝,你知不知道原因?”
这傻姑娘还是选择了变回绿萝啊,程黄心里嘀咕一句,既然阿萝什么都没有跟顾行止说,程黄自然不肯吐露朋友的心思,于是道:“我不太清楚啊,没听阿萝说起过,什么都不知道。”
顾行止擅长分析人心,程黄听他说了阿萝变回植物的事情,一点都没有惊讶的意思,甚至都没有关心的问一句阿萝情况,而是直接说不知道,以程黄跟阿萝的关系,不至于如此冷漠,因此顾行止断然程黄知道些什么。
“我想知道原因,请你告诉我,我不会亏待你的。”这个关头,顾行止不想再浪费时间同程黄讲道理,直接拿钱砸。
“那个,我可是富贵不能yín的人!”程黄义正言辞地拒绝。
顾行止咳嗽一声,说:“你通过辛锐牵线,给海市及广城,香城的富商们看风水,算吉凶,以此谋生,获利甚丰。但是程黄,能看风水,算吉凶的道士和尚不少,为什么别人要选你,我也可以替你引荐,如果你能告诉我阿萝的事情。”
程黄无奈道:“顾总,阿萝真没事,过些日子就好了,你就不要再追问了。”
顾行止的声音冷下来,淡淡道:“我可以为你引荐,同时也可以让你的生意做不下去,程黄,你最好相信我的能力。”
真狠啊,不亏是霸总,程黄没办法,只能把事情给顾行止说了,最后道:“真不是特别大的事情,你知道就知道了,别跟阿萝说是我说的,最好在阿萝面前也装作不知道,那姑娘爱面子,尤其是在你面前。”
“阿萝过几天才能恢复?”
“也许三五天,也许半个月,最多应该不超过一年吧。”程黄说的含含糊糊,当初他对阿萝说三五天,其实是最好的情况。
“那如果用我的血呢?”顾行止问。。
“那样会更快。”
嘟嘟,电话被挂了,程黄剩下的一句话没有说出口。
可是,阿萝不愿意你为她受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