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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萝与陈若珊说着话, 突然看见顾家成从屋里走出来，她努努嘴，说：“讨厌的人来了！”

陈若珊趁她不注意，捏捏她圆鼓鼓的粉脸, 笑嘻嘻地说：“哎呀呀，终于捏到了。”

顾家成走进来，喊了一声：“若珊, 我们该走了。”

“阿萝, 下次见！”陈若珊给了阿萝一个飞吻，挽着顾家成的胳膊款款而去。

阿萝看看红梅花收集的差不多了，捧着罐子回了屋子, 顾奶奶也爱捯饬这些东西，阿萝与她合力把梅花烘干, 喝茶时, 将梅花与绿茶一起放入沸水之中，梅花茶就成了。

顾奶奶更加喜欢阿萝了, 笑道：“这年头，很少有人愿意费力捯饬这个，我小时候还跟着姐姐们学着红楼梦里的收集雪水埋在地上，次年挖出来泡茶喝。”她是大家闺秀出身, 小时候闲来无事就爱弄这些东西。

不过阿萝不喜欢雪水, “我觉得山泉水更好。”

顾奶奶唏嘘：“你小姑娘是没有见过几十年前, 那时候空气干净，天上下的雪也是干净的, 泡茶甘甜，现在哟，空气这么脏，雪里的细菌太多了，喝了雪水只怕会闹肚子。”

老伴怀古，顾老爷子有话说了，“老婆子，人来往前看，你只想到以前的雪水干净，怎么没想到现在的好，以前出门坐马车，颠簸的人一身的骨头都要散了，现在出去坐汽车、飞机那一样不比以前好！”

接着老两口开始拌起嘴来，阿萝窃窃地笑，顾总跟她说过，爷爷奶奶时常拌拌嘴挺好的，是一种思维的运动锻炼。

傍晚时，天气渐渐阴沉起来，天上的云层又黑又厚，像一块厚厚的棉絮盖在人头了什么吗？”

陈若珊反问道：“她应该跟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