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神奇的功法,竟然让他无需睡觉也能精神十足。
而这种近乎不可理喻的奔跑,也令他的事情在极短的世间内传遍了整个定城。
一个月的奔跑,直到络腮胡一鞭子抽来方才停下。
“你是准备跑死在这里是吧!”络腮胡看着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疯子,饶是他这样的军中老兵也是有些无语,更是有了莫名的恼意。
杨帆海的行为在他看来是一种无言的抗议,倔强的不肯服从,也是为他自己而气恼,感觉自己好像看不出这个冒头小子了。
大口喘气,杨帆海也不说话,倒不是倔强,而是太累了。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就连体内的真气也是因为回春术的吸收而几乎干涸,就算络腮胡不阻止,他恐怕也跑不完这个圈了。
“全部回营!”
盯着杨帆海看了许久,络腮胡丢下这话,就自顾自的离去。
第一轮训练,就此结束,但骑兵营的苦难并没有就此结束。休息了不过一晚,络腮胡又是提着马鞭将所有人赶进校场开始了新的一轮训练。
定城招募的新兵自然不止他们这么二十来个人,校场的训练是与很多新兵一起。不同的是,其他的人训练按部就班,骑兵营的训练则是丧尽天良。
尤其是杨帆海,不知道是因为跑圈刺激了络腮胡,还是其他原因,无论什么训练,都让他承受三倍、四倍……甚至十倍的强度,令人瞠目结舌,也暗中钦佩。
本该痛苦难熬的新兵训练生活,在骑兵营的对比下,诸多新兵皆是感觉自己生活在天堂之中。
而其他教头的恐吓之言也干脆换成了:谁敢不服从,就让你去骑兵营。
虽然训练的日子单调枯燥而艰苦,但杨帆海却是有乐在其中之感。有回春术在,不管络腮胡用什么方式来折磨他,都成为了他正需要的磨砺。
而这些训练对于他的帮助也是极大,破而后立带来的是极大的提升,冲脉之中的真气也逐渐充盈。
同时经脉阻塞的情况也真的与料想的一般出现了改善,虽然不知道该如何详细检查自己的经脉,但运转真气之时明显变得更为流畅。
训练的同时,也依稀可以看到与昌国战争的严峻。时常能看到大量伤兵从前线撤下,也时常能在晨训的时候看到一车车伤重致死的尸体拉出城外埋葬。
这样的情况不可避免的让新兵心神浮动,老兵则是习以为常,至于骑兵营,压根没有半点想法,只要自己能不死就不错了。
日落月升,不觉间又是数月时间过去,杨帆海感觉区别不大,而其他骑兵营的人终于是有种渐渐在地狱之中看到阳光之感,慢慢的开始习惯络腮胡的虐待。
浮光破晓,天色尚暗,在络腮胡的马鞭驱逐下,骑兵营一大早就往城外而去。
刚出城门,许帆就极为惊喜的问道:“这么早出去,骑督大人,莫非是准备让我们学着骑马了?”
听到骑马二字,杨帆海也是心中一动,他的骑术可还需要大大提升。
可惜络腮胡立刻就骂了起来:“你们这群废物,连当个枪兵都不合该,还想学骑马,一群鳖孙,想都别想。今天是让你们来收牧草的,当个骑兵,日后若连牧草都不认识,老子都没脸见人。”
“收牧草啊!”许帆一脸失望,但也不至于心情低落。
骑兵营中,尤其以他最为抗拒训练。第一轮训练之时,狂奔三十圈,中间都没做多少休息,比杨帆海的风头还盛,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本事了得,可之后才发现并非如此。
这家伙似乎就是身法不凡,所以围着定城跑三十个圈都不在话下。可换做其他训练,就远远不如了,尤其是那种需要蛮力的项目,简直就成了低能人士。
每一次训练都是叫苦连天,就差要当逃兵了,如今听说只是收牧草,自然是微微松了口气。
出城十多里,到了一片牧草茂盛之地,络腮胡着几个牧民教了一番后,便让众人开始收割牧草,自己则是骑马离开。
习惯了老老实实做事,没人偷懒。不过刚收了不到半个时辰,许帆又开始发牢骚了。
“英俊潇洒的我,明显不适合干这种事情,老子可是要秒天秒地秒空气的,怎么能当牧民呢!”
说话间将手中的镰刀朝着远处一片茂盛牧草处扔了过去。
落下之际,听到一声痛叫,突然见一道黑影从那片牧草之中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