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冻他们几分钟。”
丁尔善点头,妈妈说的话都是对的,不就是多冻两分钟而已,又死不了人,丁大宝见到父母在外面挨冻,不由得在外面咣咣砸门,“要死啊,着急投胎啊,等不急就走。”曹文清在屋子里骂道,如果丁家人能够离开,她也不用和儿子分开了。
她现在还真的不在乎丁尔善能从丁家捞到什么宝贝,唯一期望的就是尔善平平安安,无病无灾的,至于丁家这些人,如果能够就此和他们划清界限,也是件好事。
事实并没有如曹文清所期待的这样发展,丁家人这次到底锲而不舍的和她耗上了,一个小时以后,曹文清才不情不愿的给他们开了门,这个时候丁家人对曹文清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了。
曹文清对此是无所谓的,让她净身出户的一家人,她也不会给他们什么好脸色,“文清,你别这样。”丁大宝看到现在曹文清对他们全家这种不温不火的态度,心里实在是堵得慌,难道离婚了公婆就不是公婆,丈夫就不是丈夫了吗?就可以随便甩脸色了吗?
“在我没改变主意之前,赶紧离开。”曹文清多余的话不想和他们说第二遍,丁家老人得到了孙子也就不管儿媳妇怎么想的了,唯有丁大宝心里说不出来的别扭。
再想想这段时间,家里的衣服家务全都是两个七老八十的人给他干活,丁大宝心里就是一阵阵的羞耻之心,在这种羞耻之下,他甚至动了和曹文清复婚的念头。
虽然他想和曹文清复婚,可是这话头,万万不能由他先提出来,否则他后半辈子在这个家里还有什么威严呢!
丁大宝就是抱着这种复杂的心态,站在曹文清家里许久,曹文清低声骂了句神经病就把人撵了出去,丁大宝看着关的死死的门,到底没有勇气再去敲一下,看着身边的尔善,他只能安慰自己来日方长。只要他把尔善争取过来,文清一定会哭着喊着和他复婚的。
尔善在丁家则是一副什么都不动的状态,给什么吃什么,问什么答什么,除此之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丁老太太问了尔善许多问题,最后都是情绪不高的离开。
“我感觉尔善这孩子是被她亲妈耽误了。”丁老太太说到这里,脸上还带着些许不满:“尔善从前可不是这样的,都是那个女人说了我们的坏话,尔善才会不理我们的。”
“尔善这是你的新衣服,待会把身上的衣服洗好了。”丁大宝说道,这个家没有了曹文清以后,他已经能够做到自己的衣服自己洗了,既然尔善已经和他们一起住了,就要入乡随俗。
尔善也没指望丁家人能帮他洗衣服,他刚吃完饭后,丁老太太便道:“尔善和我一起把碗筷洗了。”
丁尔善照常做了以后才发现,他洗好啦筷子碗把锅刷了以后,丁老太太在这个过程中一直拿着一个盘子在刷来刷去,察觉到尔善的目光后,她嘿嘿一笑:“我是在锻炼你的动手能力。”
丁尔善在心里吐槽,这是那座城堡里跑出来的巫婆。一点老人家的慈祥心都没有。
“你洗衣服时顺便把我的也洗了。”丁大宝说道,丁尔善看着那一盆带尖的衣服,心里默默道:“这里真是顺便,不就是洗衣服,他洗。”
尔善把厨房里的洁厕灵洗洁精全都倒在了盆里,丁老太太看了,大喊:“尔善你这是干什么呢?”
“洗衣服啊,奶奶我做的不对吗?”尔善明知故问道,丁老太太一噎:“你从前的衣服都是这么洗的?”
“不知道,我的衣服都是妈妈洗的。”丁尔善说到这里,又添了句:“没想到来了这里以后,我才是第一次洗衣服。”
“以后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丁大宝说到,丁尔善低头,自己的事情当然可以自己做,可是这个家里的事情他可不想自己一个人做。
“你去帮你奶奶做菜。”中午了,丁大宝说到,丁尔善走到厨房,把所有的菜叶子都摘下来放在一起,把所有的白菜梆子全都扔进了垃圾桶,问就是他也没做过,他也不知道。
仅仅过了一天,丁家人就开始胃疼了。可是这还不算完,在吃完饭的刷碗环节,尔善仿佛得了癫痫一般,手上根本就拿不稳任何东西,在摔碎第八个盘子以后,丁大宝忍无可忍:“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丁尔善摇头,他也不知道丁家人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把他带回家,带回家以后还不肯对他好,就好像把他带回去就完成任务了,他这个人究竟能成长到什么地步,全都是听天由命。
丁尔善在丁家住了三天,丁大宝忍无可忍的把他送了回去:“你这么养孩子,迟早把他养废了。”
曹文清则是理都没理丁家人,她抱着尔善左看看右看看,满脸心疼:“尔善瘦了。我去给你做个炒饭吃。”
丁尔善点头,这才是家该有的样子:“妈妈,以后丁家应该不会再来要我了。”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曹文清好奇问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他们再三天的时间里改变一切看法。
丁尔善摇头不语,不知为什么,他不想在曹文清面前有任何不完美的地方,尔善被送了回去,他明显的感受到了这具身子的愉快,仿佛原主的灵魂还在身体里,对他所有行为的肯定。
在丁尔善要更加深刻的感受的时候,这种感觉突然之间又没有了,仿佛他从前的想法全都是错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