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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妃休不可,独宠腹黑太子妃 > 阴谋气息

阴谋气息

清风斋。

雅致的别院,幽竹点点,清风吹过,沙沙作响。

隔着半掩着的窗外,微微显出嫣黄的小竹林犹如最清脆的琳琅。

无烟小心的坐在椅子上,却是连侧目都不敢往竹林处看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从看到卢良媛的第一眼伊始,她就觉得心惊胆战,如今坐在这里,明明四周明朗碧空,空气中也是淡淡的桃花香气,可她就是觉得骨子里都几乎凉成了一片。

“无烟!”

温雅的声音让无烟一颤,赶忙的就站起身,“奴婢在!”

卢湛箐笑的无害,“都是太子的女人,就不要奴婢奴婢的自称了,若是让太子听到了,岂不是要怪罪本良媛不给太子颜面!”

无烟小脸儿上登时又是泛白,“无烟本就是奴婢,即便在太子面前也是如此!”

事事恭谨,似乎找不到丝毫的错处。

卢湛箐的眼中闪过暗光,脸上的笑意敛了大半儿,轻叹一声,似乎也颇有同感,“是啊,都不过是太子的奴婢,只是身份略有不同而已——”

“良媛……”无烟没想到自己这句话竟让卢湛箐这般反应,一惊抬眸。

却正见卢湛箐看着自己,那双波澜无古的眸子里泛出的暗光徒然的让她一颤,“太子府中的侍妾不乏一二……只是无烟,你可知道今儿太子妃为什么独独会提及你?”

无烟一凛,这次竟是连唇角都几乎没了颜色。

“奴,奴婢不知!”

“哈!”卢湛箐好笑的挑眉,“是你真的不知,还是假装不知?”

“……”无烟咬唇,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回答。

只是卢湛箐也似乎并不等着她的回答,娇媚的唇角一弯,两片红唇中吐出让那个无烟浑然无力的话来,“……可惜,不管你怎么想,你的下场早已经注定!”

无烟浑身一颤,险些从椅子上滑下来。

卢湛箐眼角一瞥,当即一声轻笑。

谅你佯装无知,此刻不也泄出了行藏!

————————————————————

太子妃宫门外。

随着相送到门外桃香回转,脸上一直带着浅笑的唐嫣然敛了笑意,再转头看向太子府的花园,眼中已然一闪狠光。

——“你的母亲逼死了她的母亲,她逼死了你的母亲,这样的仇,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开的?……你不要问我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你只说我说的对或不对!”

——“不要以为前尘过往,她就能真的什么都不计较。若是她真的这样天真,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逼死唐夫人?”

——“你尽可以装作姐妹情深,看她有没有把你当作妹妹!只是连想都不用想,她早就不把你当回事了!……就是对你有点儿亲近,也不过是看在太子的面子上!”

低柔的嗓音带着让唐嫣然深恶痛绝的冷然嘲笑,唐嫣然袖下的手早已经紧紧的攥成一团。

她何尝不知道卢湛箐的这番话听不得,哪怕只是因为卢尚书和父亲在朝中的争执,她也绝不可能和她多说一句话。

何况她心思奸猾。早在赏花大会上,就已经初露端倪。

可偏偏她这番话该死的说的没错。

那个刘承微,不过区区一个侍郎之女,竟几次留下密谈……又是把她放在何地?

所谓姐妹情深,关心体贴,连她都觉得这当中的虚假,厌恶的几乎恶心。

心爱的人别眼他抱,母亲也已经不在,自从她入府之后,少聪从没有来过一次,父亲更没有多言半句……曾经在府中百般宠爱的她,转眼好像变成了多余的。

唐嫣然闭上眼睛,入府后曾以为最甜美的那一夜,竟模糊的好像只剩下了影子。

唇角紧紧的抿住,最后唇瓣之间竟隐隐渗出红痕。

不甘!

她真的好不甘心!

所以,她还要再忍下去吗?

不,绝不!

…………………………

清风斋门外。

无烟只觉得全身都几乎脱力。

身侧侍奉的侍婢想要过来相扶,她摆手推开。

此刻还在卢良媛的的视线之内,她绝不能露出让她得意的行藏。

……只是她不想露出来,卢良媛就看不到么?

不,她又怎么会看不到……

早在卢良媛说出那句话之后,她心里的所想早已经呈现在面前,便是她不想承认,那又能强撑到什么时候?

她不过一没有任何背景的小小女子,唯太子垂怜,让她有了安生之地。只是她更心知太子殿下于她只若空中瑶池,天上琼华。她又怎么能奢求!

于是,她恪尽职守,只想让这虚有的荣宠多一些,不求所得,只求安稳的在太子府中度过余生。

后来,太子妃入府,尽传太子妃与太子不合,她侍奉在太子身边,自也看得出,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时候,太子渐渐疏远她们,即便是她,也只能用自己娴熟的茶艺还有多年对太子习惯所熟方能维持那么丁点儿的垂怜。

终于,太子妃备受宠爱,她们一等侍婢只被抛之脑后。再后来,她们破格被封了昭训。

身为侍婢,转眼就成了正七品,且唯有她有了赐名“烟”。

心头的那点儿不甘哀怨全被感激所累。

太子妃于她们,尤其于她,只若是恩人。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她告诉自己,自己便是太子妃的人了。

随后府中新人进,各显风情,便是太子妃身怀有孕,仍备受宠爱。

只是她,却不知不觉中被推到风口。

良媛,承微都曾召见过她,各种不屑之词于她都不过寻常事,当中更不乏些刻意折辱。每每她绞尽脑汁,更是要姐妹相帮方能勉强退身。

她知道,所有折磨只因为她被赐名的“烟”字。

一个赐名,或并算不得什么,可看在旁人眼中,却是太子恩宠。

只是当日太子妃对她们如斯抬举,现在太子妃却是把她们都忘了……

她并不想多虑,可这显然便是太子妃的用意。

——把她推上去,承受众多之苦,只为平息独宠之遗妒。

正如卢良媛所说——“你不过太子妃舍下的棋子……生死由命!”

生,死,由,命……但人活在世上,未尝不过一个死,只是早晚。

舍,下,的,棋,子……她命卑微,本就是棋子,便是舍下也无妨。

只是,她以为自己能视若无睹,坦然处之,可当亲耳听着这话,身上的力气还是汩汩而逝。

她以为自己掩饰的足够好,可卢良媛的一句话,让她这一霎那几乎以为自己曾经过去的十八年年华只是虚无。

——“你就认命了?”

认命,认命么?

认命便是个生死由命!

那不认命呢?

又会是什么结果?

无烟紧抿着唇角,身子颤栗的几乎压抑不住。

身边的侍婢赶紧的过来,扶住了她。

无烟回以一笑,强撑着继续前行。

只是她已经知道此刻,她的脸色定然苍白一片。

……………………………………………………

太子妃寝宫。

“……无烟从清风斋出来,面色苍白,似乎是受到了惊吓。唐良媛正在花园,看到无烟,并没有理会……”

春晓站在唐浅浅面前,压低的声音带着独有的青涩。

唐浅浅躺靠在身后的软榻上,瞧着春晓巴拉巴拉,眼中神色复杂。

早在第一眼看到春晓,就觉得春晓这个小丫头不寻常,倒是没想到她的眼睛这么毒,这个小春晓竟然把握着太子府里大大小小的眼线。

当她怀有身孕之后,那位太子爷便把春晓这个小丫头直白的摆到她的面前,于是乎,现在她就只是坐在软塌上,太子府中上上下下的事情就都在眼中。

她并不是个八卦的,可为了福儿,还有她日后的幸福,她怎么样也要八卦下。只是这八卦……似乎越来越让她觉得烦闷。

“退下吧!”

唐浅浅摆了摆手。春晓躬身退了下去。

唐浅浅拿起桌上的酸梅,闭着眼睛,一口一口吃的无精打采。

“太子妃是在忧心无烟?”桃香道。

唐浅浅咀嚼的动作一顿,她缓缓的睁开眼睛,语气有些恍惚,“是不是我太自私了……”

桃香抿唇,太子妃没有自称“本宫”,而是说“我”,便已然泄出了此刻太子妃的懊恼。只是太子妃当真是做错了吗?

“无烟昭训的处境可谓艰难,只是若没有太子对她宠爱,那如今也便没有这些波折。奴婢以为有因便有果,太子妃能为无烟昭训讨得赐名封赏,已经是在抬举她……无烟昭训也该明白这个道理!”

唐浅浅弯了弯唇角。“你倒是越发的有长进了!”

桃香一笑,讨巧的盈盈一弯身,“是太子妃教导有方!”

“贫嘴!”

唐浅浅笑着拍打了下桃香,桃香作势躲开,随后又和她说着旁的。

唐浅浅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说着,却是有些心不在焉。

她何尝听不出来桃香是在安慰她。

当时她只想着自己如何才能安稳的逃出去,所想所为或有些偏狂,因为若非如此,恐怕她的所愿便只是一场空。再者,有因便有果,便是她没有这样使计,又能好到哪里去?

只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她竟然动心!

于是,当看着某些她很不愿看到的事情在她眼前弥漫之时,便心生了忐忑。

……或者为了腹中的福儿,她还是要从长计议!

————————————————————————

清风斋。

卢湛箐亭亭玉立在桌案之后,娇艳的面容倾世无双,一双雪白的皓腕晶莹如玉,手中笔走游龙。

就在笔锋落下最后一笔之余,卢湛箐的嘴角缓缓的勾起一抹得意。

这时,一只青鸟飞过,落在她眼前的纸端。

滚圆的眼睛勾勾的看着她,萌态十足。

卢湛箐挑眉,放下笔,那青鸟拿在手里,摘下鸟儿脚下的铜环。

上面的字迹很快的落入眼中,卢湛箐眼中的笑意渐渐收拢,最后飘出一抹冷嘲,

“废物……”

………………………………

议政殿。

宽敞的正殿寂静空荡。

隔着一道偏门,屏风之后,南耀羽低头把玩着手里的白子,面前的棋盘之上已经是密布罗列。最后的一场厮杀已经迫在眉睫。

急促的脚步声渐近,偏门打开,司徒空的身影赫然。

“太子殿下!”

看着棋盘的南耀羽头也不回,“如何?”

司徒空面露欣喜,“军需之案,刘侍郎已经全招了。方家大公子也被牵扯其中,跑不了了!”

“还有呢?”

“其中牵扯案件官员十多,大多都是卢尚书的人!”

“好!”

南耀羽眉宇间泄出悦色,手指一抬,指端的白子落到盒子里,清脆剔透的声音簇响。

“——总算是打草惊蛇了!”

司徒空点头,只是脸上仍有些困惑深凝,“只是臣总觉得来的似乎太过容易了些!”

南耀羽轻挑了眼司徒空,“你总算也知道自己并非是聪明的?”

“……”

司徒空一滞,肺腑这位爷总也少不了不管何时何地调侃他的习惯。

太子妃博学,的确是显得他似乎也痴傻了不少,可他自认在朝政上,也还是颇多见识。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不是?

南耀羽摆了摆手,“说来倒是卢尚书小瞧了刘侍郎,他以为刘侍郎是个听话的,却不知道刘侍郎早就安排了后手!以防不测!”

“卢尚书试图灭口,不想却是灭了刘侍郎的最后一点儿念想,再加上刘侍郎有个孝顺的女儿,使得最后只能往本宫这边靠过来!”

司徒空也是欣然,脱口而出,“是,如此,倒是太子妃帮了个大忙!”

只是话音未落,司徒空就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躬身就要赶紧的告退撤离。

到底还是晚了一步,司徒空刚往后退了半步,身后的房门就已经被某位爷给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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