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赵鹏却对其他人不理不睬,伸手就揪住了赵奢的头发,将赵奢拖到一旁,一脚踹在他小腹,将他踹得半跪在地上。
周围少年再度围了过来,对着赵鹏一顿乱打。
可是,就在此刻,赵鹏右手在腿边一摸,拔出了插在靴子里的匕首,朝着身边一顿乱挥。
匕首寒光闪闪,刀锋残留着昨晚没有洗干净的血迹与血腥味。
“谁敢帮忙,我一刀捅死他!”
赵鹏满脸寒霜,浑身煞气。
这一声怒吼,吓得那些少年纷纷后退,不敢乱动。
饭堂里那些看热闹的少年,也被赵鹏吓住了,他们原本议论纷纷,指指点点,这时候全都惊得呆若木鸡,整个饭堂里鸦雀无声,静得可怕。
“赵奢!”
赵鹏揪住赵奢的头发,用力一扯,将赵奢摔倒在地,紧接着就是狠狠一脚,踩在赵奢脸上。
“啊!”
赵奢痛呼大叫,死死盯着赵鹏手里的刀子,似乎被吓傻了。
赵鹏转过头,面对着饭堂门口。
洛儿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外,她的视线透过门缝,紧紧的注意着赵鹏。
赵鹏迎着洛儿的担忧的眼神,语气忽然变得柔和起来,柔声问道:“洛儿,告诉哥哥,刚刚赵奢推你的时候,用的是哪只手!”
洛儿很乖巧,说道:“是左手。”
赵鹏二话不说,对准赵奢的左手,挥动匕首,用力一扎。
匕首穿过手掌,就像是钉子一样,把赵奢的手掌钉在了饭堂的地板上。
“啊!”
赵奢疼得浑身颤抖,蜷缩在地上,整个人缩成一团,就像一只烤熟的。
赵鹏拔出匕首,不再理会赵奢,自己去餐具架子上拿了碗筷,打好饭菜,打开饭堂大门让洛儿进来吃饭。当赵鹏走动的时候,周围赵家子弟自动朝两边散开,给他让路。
今天,赵鹏的勇烈,让饭堂里所有人都对他刮目相看。
周围那些看向赵鹏的眼神之内,已经多了几分畏惧。
他们离得赵鹏远远得,没人肯靠近他,周围几个桌子都空了出来。
先前那些陪着赵奢一起嘲讽赵鹏、围殴赵鹏的,早就吓得灰溜溜的跑了,只剩下赵奢孤零零一人趴在地上,抱着受伤的手掌叫着喊着,痛哭流涕,呜呼哀哉。
“哎哟!哎哟!呜呜呜……”
赵奢的痛哭之声,似乎对周围赵家少年男女的食欲产生了影响。
有些人吃得很快,匆匆吃完,就离开了饭堂这个是非之地。
有些人故意吃得很慢,似乎在等待某些事情发生。
洛儿一边吃一边跟赵鹏说,在赵鹏打架的时候,她看到厨子溜出厨房,一个人跑远了。
视线透过饭堂大门,赵鹏看到厨子跟在两个中年人身后,从远处走了过来。
这两人一个叫赵顺,一个叫赵山河,都是赵鹏的族叔,同时也是赵家的管事。
赵家少年子弟的武道修行、每个月的月钱,以及打架斗殴等等事情,都归他们两人来管理。
当这两人来到饭堂门口的时候,蜷缩在地上的赵奢就像是没奶的孩子找到了娘,哭得撕心裂肺,嗷嗷大叫,哭声就像是杀猪一样。
赵顺听到哭声,冲进饭堂,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赵奢身边。
“奢儿!”
赵顺把赵奢抱了起来,掏出一颗疗伤的丹药捏碎了,涂在赵奢手掌伤口上,然后环视四周,冰冷冷的说道:“跟二叔说,是谁伤了你?”
赵奢咬牙切齿,指着赵鹏,说道:“是他!是他拿刀捅我!”
赵顺满脸怒气,恶狠狠的盯着赵鹏,暴喝道:“赵鹏!你们二人,乃是我赵家之内,同宗同族的宗族兄弟。既然是自家兄弟,为何要骨肉相残?”
周围之人,都在看着赵鹏。
洛儿满脸担忧,轻轻的拉了拉赵鹏的衣袖。
这时候,另一位管事赵山河,也走进了饭堂。
与赵顺不同的是,赵山河却没有直接来质问赵鹏,而是找了几个坐在饭堂角落里的少年,问了问情况。
赵鹏握了握洛儿柔弱的小手,转身看着赵顺,说道:“他欺我辱我,不把我当做宗族兄弟,我又何必把他当做是宗族兄弟?”
赵顺的语气依旧冰冷,说道:“他欺辱你,你跟我说就是,我肯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主持公道?”
赵鹏冷哼一声,说道:“以前这赵奢带着几个人,对我冷嘲热讽,甚至用棍棒打我,用石头砸我,我跑到你哪里去告状。结果你不仅不帮我主持公道,反而让叫我忍气吞声,叫我凡事多多忍让。为什么今天被打的人换成了赵奢,你就跑出来主持公道了?”
赵顺狠狠瞪着赵鹏,怒道:“我赵家子弟众多,你们又年轻气盛,平时难免会打打闹闹,像那样的小事,每天都不知道会发生多少次,我怎么可能每一次都出面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