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尤州也毫不在意,不拖拉的领着季清晚就往订好的包厢方向走。
“你刚刚在打什么算盘?”
季清晚眯了眯眼,坐在位置上质问对面人。
任尤州打小就不是什么好心人,有各种花花肠子,这人也绝不会无缘无故和人扯废话,除非有利可图。
所以她根本不信他刚才的什么拼桌说辞。
任尤州给她倒了杯茶水,“放心啦,真的没想卖你。”
季清晚勾着眼,轻嗤一声,“没想卖还敢说?”
“刚刚那不是事出有因嘛。”任尤州指尖半敲着茶杯。
季清晚收起下颚,气定神闲道:“那任少给我说说哪些因?”
任尤州对她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随口把早上在华宣碰见盛瑜的事说了一遍。
他端起茶杯的浅饮一口,“据我所知华宣的老总姓盛。”
季清晚眉梢微动,盛瑜姓盛。
她慢悠悠反问,“所以?”
任尤州轻啧了一声,“你不知道我最近在投华宣,拉拢人心最重要啊。”
季清晚扯了扯嘴角,“盛瑜难道还能吹耳边风?”
“他当然不可能,但是……”
你能吹吹未来华宣总的耳边风啊。
这话不敢说,任尤州笑眯眯的看着她,“肯定有人吹就是了。”
季清晚很聪明,她对上他的眼神,勾唇淡然出声,“任尤州,你当盛瑜是傻子吗?”
刚才他的态度很明显,如果每个人都可以算计他。
那盛瑜可能早死了。
“公子哥们都不傻。”任尤州摆手,“不过正好我给你测测他是不是傻子。”
季清晚懒得理他,“你能不能管好你自己?”
任尤州觉得无所谓,“反正你们以后应该也没什么机会见面。”
这话说的很笃定,季清晚挑了下眉,漫不经心道:“这么早下定律?”
都是一个圈子的,不可能不见面。
但任尤州一听这话,皱了下眉疑惑问,“你们俩珠联璧合了?”
季清晚:“……”
有病?
两人又开口怼了一会儿,季清晚水喝多了,对任尤州道了句去上厕所。
她起身打开包厢门,直走过走道,脚步拐了弯正要继续迈步向前走,一抬头,身子顿住了。
在走廊的尽头拐角处,一对男女正相拥激吻着,画面有点香艳,声音也有点大。
季清晚一时间脑子有点短路,虽然这儿的保密性是挺强的,但也不能说是能让人在大庭广众底下,白日宣yín。
她卡住了几秒,正想着是转身回去好,还是经过去厕所好,可决定还没下,身后兀自传来一声笑。
那笑稍低,音沉却伴着细细碎碎特有的磁性。
季清晚被吓一跳,瞬时转身看去。
男人站在身后,身子斜靠在墙面上,垂眸看她,尾音勾着慵懒笑意问:“还准备看多久?”
亲吻戏要看多久?
季清晚被他问得一噎,似是怕打扰什么,压低声音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盛瑜不紧不慢道:“你看多久,我就来了多久。”
季清晚见他揪着这个,为自己辩解,“我没有偷看。”
“没有吗?”盛瑜扫了眼她的地方,“站这儿干嘛?”
“我去上……”季清晚扭头看向后头,见那对情侣已经移动位置不偏不倚正好挡住了厕所门口。
“……”
行了,不用上了。
看着她的表情,盛瑜低头,轻笑一声,“上什么?”
季清晚见他明知故问,没忍住回头低斥了一声,“盛瑜!”
“怎么?”
被连名带姓的叫着,男人挑了挑眉,拖腔带调问:“不叫情哥哥了?”
“?!”
季清晚表情僵住。
他听到了。
盛瑜似是猜到她在想什么,慢悠悠点点头,“嗯,我听到了。”
季清晚回神,绝望的闭了闭眼,无力的说了句,“误会。”
“嗯,我知道。”盛瑜点头,想起什么沉吟问:“是不是还有巧合?”
“……”
很好,继上次的求姻缘后,又添情哥哥事件。
季清晚觉得自己的人生可能和这个男人犯冲,只要扯到这人就会被他抓包。
她觉得反正这是解释不清了,干脆不解释算了。
自暴自弃的季清晚,侧头看了眼那对激情男女已经不在了,默默出声,“我要去上厕所。”
盛瑜摇摇头,不咸不淡的开口,“上不了了。”
季清晚皱了下眉,“为什么?”
“他们进去了。”
说完,盛瑜好心又添了句,“女厕所。”
“……”
季清晚觉得自己太阳穴突隐隐作痛,“我回去了。”
盛瑜眉眼轻抬,“急着见任尤州?”
“不是。”季清晚觉得这个有必要解释一下,“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男朋友呢?”
季清晚闻言眼尾微挑,“我没有男朋友。”
“哦,那正好。”他语气轻慢随意,懒散的笑了一声,“我不用当小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