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泽以被这小家伙的笑意感染,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傅朗之就趁着自家老爸笑着,没设防的时候,倏然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
亲得他半边脸都是口水。
傅朗之笑了会儿,停下来之后才:
“朗朗心疼爸爸!也心疼妈妈!”
“乖儿子,真乖。”
父子俩走到楼下。傅泽以将怀里的小团子放到地上,见到铲屎官和未来铲屎官一起下楼,一旁的小咪撒着欢儿跑了过来。
一下扑进小团子傅朗之的怀里,差点儿给这小家伙撞个趔趄。
傅朗之却不在意,不过他抱不动小咪,就把小咪放到地上,伸出自己的小胖手,轻轻摸摸小咪的毛发。
妈妈教过他的,不可以摸小咪的尾巴。
不然他又要挨揍啦。
摸了小咪几下,傅朗之想起来他要和爸爸一起玩积木的。便轻车熟路地走向他放置玩具的小屋子里,翻了两下,便找出一个大大的装着泡沫积木的袋子。
那袋子足足有他整个人那么高。
幸好因为是泡沫做的,没什么重量。只不过饶是如此,他还是费了不少劲儿才将袋子拖出来。
然后想也没想,一下子将袋子里的积木全都倒在了客厅大大的地毯上。
这积木一共有两大袋,傅朗之只拖了一袋出来,倒在了地上之后,正要转身去那屋子里拖另一袋,没想到,却见小咪咬着那袋子一路往出走。
傅泽以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就是刚刚傅朗之说的,他一直在看的“纸”。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傅朗之,一抬头就看到这样一副景象,傅泽以冲着儿子努努嘴,说道:
“朗朗,去帮小咪拿。”
傅朗之点点头,咯咯咯笑着跑过去,把小咪咬着的一大袋积木接过来。
也跟上一袋一样,一下子全倒在了地上。
傅泽以拿起笔在文件上利落地签了字,阖上文件向着儿子走过去的时候,还轻声说:
“朗朗你一会要自己把玩具收好。”
他希望他的孩子能聪明且独立,傅朗之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虽然现在有爸爸妈妈照顾,可是迟早有一天孩子要长大成人,那个时候,就只有他自己能够照顾自己。
到时候纵使他们有心照顾孩子,怕是也无力了。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从小教育他成为一个能独立生活的人。
傅泽以傅朗之父子俩坐在地毯上,旁边还有一只小咪趴着,三个人堆了一会儿积木。
没多久,便听楼上的房门响了。
陆晚打开门,从她的工作间边往出走边伸懒腰。
她走到二楼的栏杆处,趴在栏杆上往一楼客厅里看,问他们:
“你们玩什么呢?”
傅泽以见着自家老婆工作完了,便笑着拍拍身边的位置说道:
“陪儿子玩积木呢,你下来啊。”
闻言,陆晚瘪了瘪嘴,才说道:
“老公我累……我走不动。”
一旁的傅朗之和小咪早已经习惯了这两位在家里时时刻刻喂狗粮,全都当做什么也没听见,全心全意低头玩着自己的积木。
傅泽以一听,二话没说便站起身,上了二楼。
等他站到陆晚身边的时候,却听她笑着说:
“啊,我就是随口说说,你还真过来呀。”
她说完,一脸笑意地看着他。
少顷,见到男人久未说话,又补上一句:
“你看,电梯就在那儿,我自己就能下去啦。”
说完这句话,陆晚刚要转身往电梯的方向走。
她这几年恃宠而骄,胆子大,没事就喜欢挑衅自家老公。
果不其然,这一步还没迈出去,只觉得身子一下子腾空而起,低头一看,竟是被男人一下子扛到了肩上。
陆晚惊得低呼一声,忙说:
“傅泽以!你儿子还在楼下呢!”
一般他要对她实行某种不可描述的惩罚时,才会这样直接把她给扛起来。
陆晚这时又虚了,连忙告饶:
“老公最好了呜呜快放我下来呀,儿子看见了丢死人了。”
扛着她的男人却像是什么也没听见似的,径直就向着他们两个住的主卧走去。
进了屋,一下子将肩上扛着的人仍在床上。
陆晚看着这亮堂堂的白天,忍不住开口道:
“大白天的,不行不行不行呀!”
男人却没有如她臆想中一样覆身过来,反而转身进了旁边的衣帽间,不过半分钟便去处一身衣裳扔到她面前,这才凑过来,邪笑着问她:
“不行什么?”
陆晚愣了。
她磨了磨牙,恨恨地说:
“傅泽以,你又耍我!”
然后便听见男人爽朗的笑声。
良久,才听他道:
“阿齐刚又打电话来催了,你快点换衣服,我去给朗朗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