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觉得,你更喜欢不正经一些呢?”
他说着话,便不动声色地凑近她。
天太冷,他干脆拉开大衣的衣襟,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被骤然拉近。
这样近的距离,像是两人的呼吸都缠绵交融在一起。
他的气息,这样近,这样近。
尽管他刚刚才向她求过婚,而她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答应了,此刻,却仍觉得面前的一切都不真实。
幸福地不真实。
她曾经那么突然地失去疼她爱她的爸爸妈妈,曾经孤立无依。
也还曾经被自己除了爸爸妈妈最亲的亲人欺骗、利用、掠夺过。
曾经的曾经,她以为自己失去了一切,觉得再多失去一项婚姻的选择权,好像也不算什么。
没想到遇到了他。
生命有时候就像是一场奇遇,谁也想不到明天究竟会发生什么。
而上帝真的是公平的,他给你关上了一扇门,就一定要给你开启一扇窗的。
她没想到,会遇到他。
只是后知后觉,知道弥足珍贵。
不过这刹那之间的感动,很快就被身边这位煞风景的给打断。
他凑到她的耳边,喷薄而出的气息直打在她玉洁修长的脖颈上,温温热热。
然后便听他低哑的声音响起来:
“上回来了那么多次,怎么就没怀上呢?”
如果她那时候怀上了,后来,也不用那么难过。
陆晚一下子就知道他说的是她回了学校,没几天又回了a市那一次。
那时候对他发疯一样的想念似乎还印在她的脑海里,只要这样稍稍提及,就能很快想起。
原来,她竟然从那么早,就已经很喜欢他了么?
也许,也许是她以前不敢直面自己的感情。
不过那天晚上的记忆可不止是疯狂地思念,还有疯狂的**。
以及被**支配着的人。
那晚的缠绵悱恻,旖旎春光耳鬓厮磨都像是尚在眼前。
这下子她脸上的红晕干脆直接蔓延到了耳根。
小粉拳忍不住朝着男人的胸口锤上去,娇嗔道:
“你怎么又开始胡说!这么不知羞的!”
话音一落,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声音又多嗲。
甜的让人发腻的那种。
可是近在咫尺的男人好像很受用,还噙着笑看她,取笑她:
“这就害羞了?哥哥还有更羞的给你看呢。”
陆晚脸红的发胀,忍不住警告似的叫他:
“傅!泽!以!”
“嗯?”
他微微挑眉,似笑非笑。
“我后悔了,我觉得我还没深刻了解你不要脸的一面。”
陆晚别着脸不去看他,半晌又像是恍然大悟,
“不对,你是本性难移。天,我这是遇人不淑……”
说笑的功夫,两人已然走到了停车场。
傅泽以先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将怀里的姑娘塞进去。
她是一向怕冷的,这样冷的冬夜,他怕她受不住寒。
等给她关上了车门,他才绕到了另一头,打开了驾驶座旁边的门。
车上的她刚刚扯过安全带,就倏忽手上一空,安全带被身边的男人抢过去,熟练地系上。
还耐心地帮她调节了一下。
不过……唔,最后还不怀好意地在她这儿揩了点儿油。这才满意地收手,颇为得意地说了一句:
“一会儿见到我妈说会话,吃完饭就赶紧回家,以后有的是机会,今天还有别的事。”
经过上车、系安全带这么一通别的事。
倒是叫陆晚将刚才那个羞耻的话题忘掉不少。
这会儿听他这样说,有些不解地猜测:
“是怕打扰了伯母休息?一会儿还有什么事啊?”
傅泽以驾轻就熟地转动反向盘,车子平稳地从停车场开出去。
陆晚突然发觉有什么不对。
大脑有一秒钟的空档,少顷,她才直直看向身边的男人,皮笑肉不笑着问:
“你脚好的这么快?一下午没见,不仅能开车了,走路也跟什么事儿都没有了似的?”
傅泽以听出她的揶揄,忍不住笑起来,却是答非所问:
“你现在才发现啊,瞧瞧,准未婚妻这么不关心我。”
……
我关心你个大头鬼哦。
今天上午还在医院一瘸一拐遛弯呢?您告诉我现在就能行动如常了?
刚刚,刚刚求婚的时候还单膝下跪了?
陆晚眼中的小情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变成了忧心,她看着他,不满地抱怨:
“刚你还敢跪下,腿不想要了?急什么急啊,不都答应嫁你了,哪非急这几天啊,要是腿上的伤真的严重了,我告诉你我可不照顾你。”
她嘴上这么说着,眼眶却又忍不住发红。
车子骤然停下来。
幸好这个时段停车场没见什么人。
他突然倾身而来,将她的抱怨、她的呼吸,尽数吞掉。
唇间辗转厮磨良久,他才终于放开她,爱怜地伸出修长的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开口道:
“不是有意骗你,实在是要没时间准备求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