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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还在一下一下拍打着窗子。
这样的天气, 人就算待在暖暖的屋子里,似乎也会觉得格外冷。
陆晚此时正是感觉双手双腿冷得快要僵直,一张透着不正常的驼红。
幸好此时屋子里黑, 有这样的黑暗遮盖,她才没有更羞耻。
此时此刻的两个人都在微微气喘。刚刚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的吻已经铺天盖地地落下来,直吻得她呼吸不畅,两颊滚烫,这才缓缓放开她。
陆晚凭借着最后一丝理智, 挣扎着伸手要去推开覆在她身上那人, 谁料对方反应更快, 在她推他之前,就已经单手将她的两只手腕全擒住,牢牢握着, 不许她乱动。
她羞耻地手上用力挣扎,开口道:
“傅泽以你疯了,放开我!”
男人却没有一点儿要放开她的意思。
反而手上一使力,直接将她两手一通按在了她头,倏然回过神儿来。
自己这样的尴尬举动,让陆晚的手静静停在他的身上,根本不敢拿回来。
夜色中,傅泽以玩味地看向她,问道:
“还没摸够?”
陆晚选择装死,没理他。
“喂?要么我脱了衣服让你摸?”
这下陆晚真的要被他的话羞耻死了,他说的对,她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放他进来。
真的是引狼入室啊。
可是对方好像根本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又嗤笑一声,刚要说话。
陆晚生怕他又要说出什么令她羞耻的话来,忙咬着牙开口打断他,说道:
“我睡着了,勿扰。”
……
那这他妈是说梦话呢?
傅泽以被她这样子可爱到了,正要说话,没想到陆晚却突然翻了个身,转向他的方向,只听她开口道:
“我又醒了。那个什么,傅泽以先生,我觉得吧,咱俩孤男寡女这样确实不大合适,不如这样,你看这张床怎么也能躺下四五个人吧,现在就咱俩,你躺那边,我躺这边,谁故意碰对方谁是孙子,行吧?”
说完,根本没等征求傅泽以的意见,便继续说:
“行吧既然你不说话就这么定了,咱俩以这个枕头为界,都老老实实呆在自己那边儿,谁也不许乱动哦。”
这床上有四五个枕头,她枕一个,傅泽以枕一个,剩下的三个全被她塞到两个人中间,径直排成一行。
两个人中间像是隔了道城墙似的。
睡之前,陆晚摸了摸身边的一道枕头墙,这才满意地喟叹一声。
颇有些小人得志的样子,笑起来,对着“墙”那头的傅泽以挑衅地说了声:
“亲爱的老公晚安呦。”
***
傅老爷子在傅家有着大家长的绝对权威。
因为他那一番话,所有人都熄了火似的,不再吵闹,只等着李阿姨在家里找到了一些蜡烛,这才各自借着蜡烛和手机手电筒的光亮回了房间。
这时候骤然停电,谁也不敢贸然多使用手机,都怕万一手机也没了电,到时候连与外界通讯都更难了,便各自领了蜡烛回去房间里点着。
这才草草地收拾好了睡觉。
傅家终于又陷入了一派安宁之中。
与此同时,不止他们一家,几乎大半个半山别墅群,昨晚都骤然停了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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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因为风雪太大,弄坏了线路,这才让这整条线路上的人家全停了电。
只是此时大雪封山,暴风雪又日日夜夜下着不肯停歇。物业也根本不可能派人上来检修电路。
众人便只能勉强忍着,艰难度日。
***
第二天一早。
许久没有清晨清新的晨光从窗外透过帘子打进来的感觉。
今天一如往常,也没有。
外头的天仍旧是灰灰暗暗的样子。
从窗子往外看,处处都是雪气。
陆晚两节藕臂伸出来,又抱紧了些怀中的手臂。
腿也调整了姿势,自然而然地搭在了另一双腿上。
她是被自己手机的闹钟叫醒的。
陆晚睡眼惺忪,连睁开眼睛都觉得很难。
只能半闭着眼睛,伸手往身前的方向摸索。
唔……
没有,这吵人的手机到底在哪儿?
为什么手只能摸到温温热热的一片,究竟是什么东西?
她倏然惊醒,一下子睁开眼。
然后就发现自己……
像只八爪鱼似的挂在傅泽以身上。
几乎是脱口而出,她就一脸懵地来了句:
“卧槽。”
然后赶紧伸手摸自己身上的衣服有没有穿好。
真不怪她现在脑中乱想,他俩的孽缘不就是从那天早上一醒来,发现俩人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开始的么?
这样开始也就算了。
难道还要这样结束么?
这他妈叫什么,离.婚.炮?
陆晚正想着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赶紧抽身离开的时候。
被她紧紧抱着的男人却悠悠转醒。
不是她阴谋论,他醒的真像刚好算计好了似的。
一看到他睁开眼睛,她心里慌得一批。但是为了自己的面子,表面上只能强装镇定,面无表情地将自己的腿挪开,手放开,直接掀开被子滚回自己的被子里。
她一向怕冷,冬天不管暖气多热,睡觉的时候也总是要穿一身毛茸茸的睡衣。
这样才能安心地睡着,不用担心半夜的时候不小心伸出了胳膊腿把自己给一不小心冻醒了。
今天自然也一样,她身上穿着的是双层加厚的毛绒睡衣,这睡衣穿在身上,就像是已经盖了一层绒毯似的。
已经是她觉得非常软,非常暖的一种睡衣了。
只是这时候突然从傅泽以的被窝里掀开被子滚出来,竟是突然觉得连这身睡衣也扛不住。
只觉得没有了他的被子……也可能是没有了他灼热的身体,她整个人感觉冷的要死。
赶忙掀开自己的被子钻进去。
可是她的被子里却已然没有了任何温度,竟像是一晚上都没有人在这里躺过似的。
陆晚有些心虚。
这样看来,她似乎早就不在自己的被窝里了,早早跑到傅泽以那儿去了?
她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她睡觉之前,为了她的人身安全,曾经在他们两个中间用三个枕头摆了一条“枕头墙”可是这时回头看,两人中间却空无一物,什么也没有。
陆晚抬眼打量屋子的四周。
……
唔。
不知道什么时候,仍得满地枕头。
身后的男人坐起身,冷冷在后头来了一句:
“你怎么把枕头扔到地上去了?”
陆晚一听,心下当即明了。
他这是要全赖在她头上啊!
她当然不依,便还嘴道:
“你少胡说,枕头是我放过去防色狼的,我怎么可能自己又把它们扔开,我有病啊?”
“你有没有病我不清楚,”
傅泽以斜睨她一眼,不咸不淡地说,
“反正昨天有人说了,谁先碰对方谁孙子。”
“是啊,怎么着?”
她也瞪回去一眼,丝毫不肯示弱,直说,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认奶奶了?”
傅泽以舔了舔后槽牙,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才说道:
“我睡觉一向老实,从不乱动。”
陆晚一听他这话,想起了自己与他截然相反的习惯,每次端端正正地躺好睡觉,第二天早上起来绝对又是乱七八糟的姿态。
也不知怎的,听他这么开口一说,她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过她没有开口说出来。
少顷,听到对方继续说道:
“昨晚我还没睡着,突然被旁边扔过来的枕头砸到。我好心帮你放回去,没想到你竟然没一会直接把枕头都扔到地上了。后来干脆钻到我被子里,对我欲行不轨。”
“你说什么?什么玩意?”
陆晚脸上一个大写的问号,她?对他欲行不轨?
卧槽,别往您自己脸上贴金了好么?
也不相想昨天晚上是谁先按着谁一顿猛亲的???
“我说,你,想对我做些羞耻的事情。”
他双手抱在胸前,一副谁也不吊的样子,这回干脆转过脸,直视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不可能!我告诉你傅泽以你可别瞎诓我,我可不是那种女人。”
她急急开口辩解,甚至有些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