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宠爱这个女儿的。
“好好在家里待着,不要乱跑。”
最后一句语气加重了点,俨然是对原主上次行径的警告。
到底是什么样的事,会让原主独自跑出这个家?
谜团像是雪球,越滚越大。
庄园里的一切都像是蒙了一层模糊不清的沙,处处透露着令人不安的诡异和古怪。
而这种古怪从未消失过,无论是这里的人还是物,似乎都在畏惧一种东西。
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却无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第二天,又死了一个仆人。
沈羡鱼握着刀叉的手顿了顿,面无表情地看着周围伺候的仆人又换了一批。
“吓到了?”奥利弗盯着她,“我亲爱的妹妹,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
平静地擦了擦嘴巴,已经没有了继续吃的兴趣,沈羡鱼瞥了他一眼,语气冷淡道,“嗯,吓到了。”
她拉起艾诺亚斯的手,“我们先回房间了。”
“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不是希尔。”奥利弗的声音淡淡响起,他说,“不过这个时候,确实很像。”
沈羡鱼握着的手紧了紧,迈步离开。
冷水泼在脸上,而后水渍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铜镜中的人样貌清秀,眉头却是蹙着的。
“这个位面,到底是什么样的背景?”
她看着镜子里陌生又熟悉的脸,“谋杀案?”
包括庄园外,已经死了有四个人。
可男主又在哪?
她的任务中一般都会存在男主,唯独一个陆冉空例外,但还是会接触到他。
但这个位面中,不计年龄的话,她接触较多且活着的男性只有……典当行老板,餐厅老板,奥利弗和普利特。
会是其中之一吗?
像是一团毛线,越扯越乱,沈羡鱼揉了揉太阳穴,但他们给她的感觉都不是。
“艾薇儿,你怎么了?”
艾诺亚斯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同镜子中的她对视。
她好像又长高了,隐隐约约有同她齐平的趋势。
温热的帕子擦去脸上的冷水,艾诺亚斯的声音就在耳边,轻飘飘的,沈羡鱼有些发怔,由着她捧着自己的脸,一点一点细致地
擦干净。
等回神时,帕子已经重新拧干,水滴啪哒啪哒掉下,沈羡鱼低头,接过帕子草草又擦了一遍。
桌子上摆着那条围兜,她好像很久没有见到对方拿出来了。
里面鼓鼓当当装着火柴。
沈羡鱼看着,愣了下,“好像多了?”
艾诺亚斯说,“艾薇儿看错了,怎么会多呢?”
两人每天待在庄园内,怎么可能会多呢?
“看错了?”沈羡鱼摇了摇头,“或许吧。”
她问道,“把火柴拿出来做什么?”
“我想起了艾薇儿讲的故事。”艾诺亚斯露出一个羞怯的笑,“很像吧?”
说的是她自己。
“不像。”沈羡鱼看着那些火柴,却是摇头道,“你有我。”
她没有。
艾诺亚斯神色微顿,眼底装满愉悦的光,“嗯,艾薇儿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