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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冉空狭长的眼眸深邃，“您说您来请微臣，可微臣看不出来您请的态度。”

沈羡鱼愣住，下意识问道，“你想怎么样？”

死死扣住的手被抓住，一点点展开，陆冉空垂眸，“还记得微臣说过的话吗？”

他问她，“微臣如何？”

“……”

“较之萧霁又如何？”

“……”

沈羡鱼没说话，见她如此，陆冉空低低叹了口气，说不上失望，“想让您求微臣一次，当真是困难。”

他凑的极尽，温热的吐息喷薄下来，沈羡鱼浑身都在发抖。

陆冉空摩挲着她发白的脸，笑了笑，“抖什么？”

“这可不像是帝王所为。”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低低喟叹，“微臣想要的东西，一向习惯掠夺。”

战场上如此，感情上也如此。

攥在手心里的人一旦进了他的包围圈，便别想逃了。

沈羡鱼被他吻住，脑子里第一个浮现的便是温家小姐笑得温婉的脸，以及那日重重人群里陆冉空手中的花灯。

——“呕！”

她推开他，低低趴着干呕，脸色煞白。

陆冉空神色难看到了极点，额头的青筋暴起，“微臣就让您这般恶心厌恶？”

回应他的只有一声又一声的干呕，像是吐尽了平生的厌恶。

整只胃都在翻搅，不受控制地翻涌，沈羡鱼随手抓着一样东西，指骨发白。

早上并没有吃过东西，于是吐出来的便都是酸水。

窗户未开，当她终于吐完，整间屋子便都是令人窒息的味道。

手被紧紧抓住，沈羡鱼这才注意到自己刚刚抓着的竟是对方的手。

陆冉空神色狠戾极了，抓着她的手似是要勒断指骨，沈羡鱼疼的脸色更白，半点没有抽出来的可能性。

终于，他甩开她的手，声音犹如来自寒冰地狱的凉，“微臣以为，陛下来了便代表您做好了准备，现如今看来，是微臣多想了。

”

“既如此，陛下便请回吧。”他的脸笼在暗处，沈羡鱼只是听着声音便头皮发麻，难以想象他的表情会如何难看，咬了咬牙径直

推门出去。

“陛下，您可算是出来了。”

轻烟见她脸色苍白着出来，忙看了眼屋内的情形，只是屋门关的太快，除去一片暗色便什么都看不到。

刚刚屋内的声音她听不真切，却隐约听得出绝对不是愉快。

沈羡鱼抓着她的手头也不回道，“我们走。”

她的脚步仓促，像是有人在身后追赶，轻烟连忙跟了上去。

一旁的下人没说什么，看着她们离开才敲了敲紧闭的门。

“进来。”

低沉的声音传来，下人进去便看到将军铁青的脸。

床榻边的味道熏人，他连忙将窗户打开，味道才散去了一点。

下人心道，也不知将军是怎么的受得了这种味道的。

“处理了。”陆冉空道。

“是。”

……

这次无疑是失败的，陆冉空依旧没有上朝。

沈羡鱼想到一件事，“十四，查一查温家小姐前日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