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都不可能把她放下了,沈羡鱼放弃了挣扎,当事实摆在面前时,真的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她毫无反抗之力。
她心想,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呢?
如果按照最糟的设想,便是陆冉空逼宫了。
然后,她的任务就失败了。
指甲死死扣进肉里,沈羡鱼闭了闭眼,“陆冉空,北鸢在,我在。”
反之呢,国灭她灭。
本身而言,也确实如此。
往前的步伐不变,陆冉空盯着前面的路,微不可察地嗯了声。
天子失踪了。
宫内传了消息过来,城内迎亲的队伍被迫停下。
当他们想要通知轿内的皇后时,掀起帘子却惊愕地发现,原本安坐着的人不见了。
……
陆冉空一路将沈羡鱼带出宫外,最终安顿在偏僻的一处房子内。
外面守了层层的兵,见他回来便将门打开。
“你到底想做什么!”
沈羡鱼被他抱到屋内床上,同时也留意到了外面那些兵,“你把兵力都从边疆召了回来?”
“帮陛下将楚国赶出去。”陆冉空淡淡道,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妥。
她下巴处沾了点血,大抵是出宫时不小心溅到的,此刻映衬那身火红色喜服,竟是惊心动魄的美。
鬼使神差的,陆冉空伸出了手。
触及温润如瓷的皮肤,轻轻摩挲掉血迹。
“放肆!”
沈羡鱼甩开他的手,惊怒不已。
她越发看不懂这个人了。
像是被这一声喊回了理智,陆冉空眸色变得清明,收回手平静道,“陛下便在这里好好休息。”
眼睁睁看着那扇门关上,沈羡鱼心底的不安浓郁到了极致。
从头到尾,宫中的情形究竟如何,他一句都没说。
门外堪称重兵把守,沈羡鱼被关在屋内,只要开门就会被拦下。
虽然定时都会送来餐食,但进来的人都是放下东西便走,无论沈羡鱼说什么,都像个哑巴一般不回应。
第二日晚上,陆冉空来过一次。
餐食没怎么动过,摆放在桌子上变凉。
沈羡鱼没什么胃口,就像是被软禁的犯人,除了等待便无事可做,无事可知。
抬头看到那张脸她也只是淡淡道了声,“你来了。”
这里自然是没有换洗衣物的,于是身上的喜服便一直穿着,连同晚上入睡都不敢脱下。
目光在凉了的饭菜上停顿了一瞬,陆冉空走近,“饭菜不合陛下的胃口?”
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应。
“陛下最好吃点。”他的声音冷淡,“不然微臣不保证您能坚持到回宫那一日。”
敏锐地捕捉到回宫的字眼,沈羡鱼抬头,“什么时候回宫?”
陆冉空面无表情,于是她端起饭菜往嘴里塞。
凉了的饭菜味道并不好,沈羡鱼狼吞虎咽着,手中的碗却被夺了过去。
陆冉空说,“微臣叫人重新备一份。”
沈羡鱼下意识擦了擦嘴。
他的手抬起一点,又放了下去,陆冉空盯着她道,“陛下这么想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