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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于自己的做法依旧没有什么表示，面上无波无澜。
但越是这样，沈羡鱼越不敢放松警惕。
笑眯眯地说了声下朝，脱下龙袍却是疲惫地瘫坐下来。
“陛下，您该喝药了。”
侍女将药碗端上来，低着头道。
浓郁的药味充斥整个房间，沈羡鱼皱了皱眉，神色瞬间变得冷厉，药碗打翻在地上，溅起一地碎渣，“谁给你的胆子给朕下毒！
”
侍女吓得直接跪了下去，她见惯了小皇帝的软弱，此时见到这样的阵仗，慌地不停磕头，“奴婢冤枉！”
“冤枉？”沈羡鱼扯唇冷笑，如果不是有系统提醒，她都想不到伺候原主十余年的侍女也会是奸细，“来人，传太医。”
跪在地上的侍女脑子一片空白，被闻声进来的禁卫军拖了出去。
头又开始发疼，沈羡鱼扶着桌子，叫传唤来的太医检查了一遍药的成分。
慢性毒药，原主曾经喝了一整年这种药，身体变得更加羸弱，却没有任何人察觉其中问题。
沈羡鱼咬牙，原主这个皇帝是有多不受重视。
地上残余的碎片仍在，棕色的药汁四散溢开，气氛冷凝地吓人，此刻没有她的命令，竟是没有人敢动。
太医战战兢兢地在一旁道，“陛下，臣下帮您把把脉吧？”
“不必。”头不那么疼后，沈羡鱼站起身道，“问出主使人是谁。”
这具身体的状况系统最清楚，原主中毒不算深，只要停用这种药慢慢就能补起来。
寝宫中的人被沈羡鱼重换了一批，确保再没有了别人的眼线。
那侍女禁不住审问，将一个名字供了出来，沈羡鱼隔天就在朝上隔了他的职。
这次再没有人轻易站出来质问，群臣低着头，皆是缄默的态度。
幕后的主使怎么着也会落在陆冉空头上，因为是他的人，无论他知情或者不知情。
下朝后沈羡鱼看到那抹黑色的身影正欲离开，叫住了他。
“陆将军麾下的人还是慎重选比较好。”
对方依旧表情淡淡，沈羡鱼说完后却是心里好受了不少，反正暗地里斗得死去活来，明面上凭什么要那么憋着。
“谢陛下提点。”陆冉空颔首，看着一身明黄龙袍的小皇帝离开，垂眸的眼底颜色深喑。
只是第二天，沈羡鱼就听闻了牢中侍女死了的消息。
她愣了下，转而释然。
想来是陆冉空那边清理门户了。
新来的宫人对她的命令很是顺从，没有再出现以前轻视的神色。
桌案上摆着一张纸条，写了被供出来的那人革职后的形迹，果然去了将军府。
只是第二张纸条却是写了那人身亡的消息。
沈羡鱼将那人流放，中途却是遭了悍匪截杀，连同护送的侍卫也都死了。
还真是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
沈羡鱼把纸条烧了，“三天后的围猎，你去他府里找找信件。”
“是。”
……
围猎是宫中一年一度的盛事，朝中官员基本都需要参与。
禁卫军将林子围了起来，而外围则是准备的休息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