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羡鱼把周巧巧的状态跟郝裕他们讲了下，几个人心情都不是很好，盯着手里的杯子沉默。

老人道了声，“明天会有个游玩会，你们可以放松放松。”

郝裕来了点兴趣，最近点背，能有什么活动调节心情再好不过，乔柯自是没什么意见，沈羡鱼犹豫了下，点了点头。

……

“盛宴？”

眸子微微睁大，沈羡鱼听着对方将这两个字说出口，双腿下意识发软。

顾枫抿唇笑了笑，“别怕。”

他的声音似是散了些许清冷，缠绕了一丝温柔，“我在。”

被对方带着到了地方时，沈羡鱼愣了下，对着满市繁华。

昼夜通明，看起来像是再繁华不过的夜市。

郝裕忍不住惊呼了声，眼睛有点发绿地盯着前面，乔柯咳了声，他才收敛了点。

天知道他们在这深山里，有多无聊。

周巧巧也被带了出来，木然的眼神盯着通明灯火，微微亮了下。

“我们先进去了，两个小时后在这里汇合。”郝裕道，见沈羡鱼点头，几乎是立马拉着乔柯钻进人群。

“……”

说是人群，顾枫也承认了，其实都不是人。

面上却是正常人的模样。

沈羡鱼咽了下口水，腿脚还是发软。

“走吗？”顾枫低头看她道。

周巧巧在一旁沉默着，不复往日的咋呼。

想到对方刚刚眼神的变化，沈羡鱼又咽了把口水，只能梗着脖子上，“走。”

冰冷的手自然而然牵住她的，沈羡鱼顿了下，任由他拉着进去。

另一只手便拉着周巧巧，沈羡鱼瞪大了眼睛，身体僵硬。

直到视线被遮挡，变成黑色，沈羡鱼扒拉着脸上的东西，“这是什么？”

“面具。”隔着面具，沈羡鱼刚刚对上少年的眸子，纯黑的色泽里多了一个她，仰头看着人。

顾枫撩起她的头发，“害怕他们的话，戴上这个。”

“他们认不出你。”

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了点，沈羡鱼立马安安分分让人给自己戴上，就是不知道长什么样。

摸了摸面具，质地光滑，不同于塑料的触感，沈羡鱼摆弄了半天，就看到少年拾起另一只自己戴上。

这时沈羡鱼看清了，青面獠牙，摊子上所有的面具，似乎都是类似于此的版样。

“巧巧你想要哪个？”

周巧巧木然盯着看了好一会，手指伸出停在半空半晌。

“选最后一个。”

一道阴冷的气息拂在耳旁，微不可查的黑雾化成丝线缠绕在她的脖颈上，时松时紧。

像是如果一旦违抗，就会被对方毫不留情地绞杀。

指骨发白，周巧巧指尖顿了顿，缓缓移向摊子的末尾，“这个。”

多时不曾发声的嗓子嘶哑，她一字一顿道。

沈羡鱼看着，指向那个面具，“老板，要这个。”

下意识摸向口袋，想拿钱出来，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按住，顾枫的声音很轻，“这里，是我们的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