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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旧的蔷薇花小心翼翼放在手心，略微枯萎的花刺已经软了点，沈羡鱼垂眸，没有再看。

窗帘遮的严实，巨大的棺材在一旁摆着，沈羡鱼没有立刻离开，定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儿。

手心残余的刺痛在蔷薇花下似乎变得更加敏感，尽管包裹了一层纱布，那种沉闷的疼总是挥之不去。

“你喜欢这些花吗？”

在她愣神时，男人不知什么醒了，坐起来支着下巴看她。

也许是棺材不算深，也许是他身形颀长，上半身露出大半截，金色的纹路一点点勾勒，像是环绕了这个矜贵的男人周身。

不同于其余吸血鬼的蓝色眸子看她，深邃而捉摸不透，只让人一时间忘了他同为血族的身份。

喜欢吗？

手心的伤切切实实存在，沈羡鱼犹豫着该怎么回答，这样的花，美丽却也危险。

何况，这更是血族的代表，类似于图腾的存在。

“我喜欢那些花。”男人将目光放在她手里的蔷薇上，淡淡道，“只是最近改变了点看法。”

沈羡鱼不明所以，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花。

微软的刺已经没了威胁，隔着纱布只余几不可察的痒。

她没明白，对方忽然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男人抬眸，苍白的手伸出来，向着她的方向，淡淡道，“拉我出来。”

沈羡鱼顿了顿，右手下意识想伸出去，但只动了一下便放下，换了左手拉住。

这样的姿势实在奇怪，也别扭。

手指触碰的温度冰凉，她没怎么用力，对方已经迈着长腿出来。

“别扭吗？”对方忽地问。

沈羡鱼慢吞吞地看过去，抿唇不语。

审视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了一圈，沈羡鱼没有抬头也能察觉得到对方的视线。

“右手。”

似笑非笑的声音居高临下，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右手伸了出来，沈羡鱼神色坦然，那块纱布不算大，她没有刻意隐瞒，却也没有刻意显露。

男人淡淡道，“血的味道。”

这是血族的本能，他的确不可能闻不到。

手腕被苍白的手攥住，对方微微低头，蓝色的眼眸深邃，充斥着惑人心魄的美丽。

纱布被不紧不慢地解开，白条一点点松散，最后掉落在脚边。

“伤到了。”低沉的嗓音平静，“蔷薇的刺。”

他低低地笑，“也许我错估了你。”

心脏怦怦地跳，沈羡鱼强作镇定地站在原地没动，“您说笑了。”

“谁动的手？”他似乎对她的回答并不在意，只缓缓地继续道，“那名女佣？”

冰凉的气息凑近伤口，犹如寒冰融雪，沈羡鱼手指猛地颤了下。

殷红的薄唇贴在果露的伤口上，慢条斯理地舔舐。

皮肤外渗出的血迹一点点没了，手腕却没有被松开。

薄唇仍旧紧贴着，沈羡鱼克制不住地抖，全身血液的流速似乎在一瞬间加快，迫不及待地涌向那一小块的伤口。

视线被金色的发丝阻拦，沈羡鱼眼前发黑，心头终于浮上不可遏制的惶恐。

这一步，难道她走错了？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