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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羡鱼没有回答，他也不急。

看过来的眸光深邃，蓝色的眼睛逐渐浓稠，变作深蓝的颜色。

手腕被抬起，青紫的印记暴露在寒凉的空气中。

“阁下手腕上的伤怎么解释？”他问地礼貌。

树叶飒飒声更大，从外面看像是凝聚了一场黑色的旋风。

沈羡鱼冷得打了个哆嗦，将袖子扯了下去，盖住那块痕迹，抿唇道，“您问得似乎有点多了。”

骑士长笑了笑，收回视线，“是我失礼了。”

鸟类嘶鸣的声音刺耳，尖利难听，带着死亡的气息。

沈羡鱼回头，黑色的鸟聚拢成群，形成巨大的漩涡冲着这边冲过来。

手腕被拉着后退，骑士长挡在前面，挥剑眼也不眨地斩落。

一只只黑色砸在地上，然后变作灰烬。

片刻间，一点不剩。

骑士长解释道，“这是蝙蝠。”

沈羡鱼脸色微变，这个背景的位面中，蝙蝠代表着什么，再清楚不过。

玄铁的面具戴上，挡住那双凌厉的眼睛，骑士长低低地笑，意味不明，“看起来，阁下的血很甜。”

“……”

这绝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沈羡鱼看着对方转身走到一行人前面领队，只觉莫名的违和。

教廷是中世纪欧洲的建筑风格，沈羡鱼被领到一间屋子，骑士们回去复命，美丽的侍女柔声道，“请阁下在这里休息。”

沈羡鱼点头。

在门关上后，打量了一圈这间屋子。

教廷的待客间不算豪华，但胜在干净，一幅幅画像挂在墙上，皆是持枪的战士。

系统说，【这是吸血鬼猎人。】

在人族和血族抗争的历史中功勋最大的几位人物。

中午时有侍女带沈羡鱼到大厅，那里已经聚集了一行少女。

沈羡鱼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低头沉默地站进去。

她们所有人脸上都没有神伤的表情，眼底微微踊跃的，竟然是期待。

这时两旁的侍女都低下了头，恭敬而虔诚的姿态。

雪白的衣袍垂落在地，袖角勾勒金色的丝线，一名白发的老者缓缓走进来，周身萦绕着圣洁的光芒。

“教父。”

老者身后跟着一名骑士，低低说了一句什么，面具遮了脸。

沈羡鱼抬头，对上教父望过来的目光，苍老的眼里平静而怜悯。

明明这里站着的人不止她，但此时却是无比肯定，他眼里怜悯的对象就是她。

那目光只停留了一瞬便重归平静。

“教廷会记住阁下今天的贡献。”

教父微微点头道。

所有少女惶恐地看着眼前最尊贵的大人，弯腰回应。

“明天将由勇敢的骑士将你们送往血族。”雪白的衣袍划出一道弧度，教父吟唱了一首歌，平静道，“期待阁下的回来。”

所有少女被侍女各自领向房间，沈羡鱼跟在后面。

骑士银白的面具摘下，露出那张英俊的脸，远远站在一旁招手。

沈羡鱼顿了顿，确定在叫她后不明所以地走过去，手腕被攥住，在她皱眉前又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