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复任由她抱着胳膊,面上仍是不为所动的神色,眸底一片沉吟。
“如果有下次,我就听你的,再招一个人。”沈羡鱼只得咬牙继续道。
额头上的纱布被碰了碰,继而慢条斯理地摩挲,沈复嗓音听不出情绪,却也是默许了,“没有下一次。”
沈羡鱼连忙点头,“嗯。”
出了书房,沈羡鱼长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劝住了。
晚上开门看到顾时,沈羡鱼愣了下。
他手里提着药箱,微垂下的眼帘在门开时微动,“少爷,我来帮您处理伤口。”
“哦……”沈羡鱼侧身让他进来,桌子上正摆着一块镜子,她原本打算自己涂药来着。
顾时摘了白色手套,将那块镜子轻轻扣回桌面。
只是额头一小块,涂药不难,沈羡鱼乖乖坐好,少年指尖微凉,拿着棉签碰触额头时,她下意识闭上眼睛。
伤口轻微的刺痛过后,便是被再次包扎上。
顾时没走,拿出一个透明头套给她戴上,语气淡漠道,“如果少爷洗澡,可以戴上这个。”
这正是沈羡鱼头疼的问题。
伤口不能沾水,洗澡却是不可避免碰到水,她摸了摸脑袋上多出来的东西,镜子被重新立起来,沈羡鱼看了眼,勉强点头。
丑是丑了点,不过也不需要出去见人。
她拿出换洗衣物走向浴室时,顾时还在房间里默然站着,语气不变道,“我需要看看少爷的使用效果。”
沈羡鱼:“……”
索性她洗澡时间不长,套了件睡衣出来时,顾时还在原地,似乎一点没有动过。
头发湿漉漉地垂下,水渍顺着头她哥的追求者能排一条街,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年近三十的他都还没有交过一任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