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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只是，想到了母妃。”小孩儿抽噎着解释。

熟悉的味道，在味蕾中绽放时，几乎是一瞬间想到了母妃之前的那一碟桃花酥。

坚强了许久的心，猝不及防下，溃不成军。

没有人知道，那个时候，他承受了什么。

沈羡鱼抱着他，“乖，以后有姐姐。”

轻轻拍打着小孩儿的后背去，极尽温柔地安抚。

“嗯。”

一直等到小孩儿慢慢平静下来，沈羡鱼牵着他走到殿外，“身体刚好，要适当出来透透气知道吗？”

小孩儿乖乖点头，“知道了。”眼神却是凝到了一个位置上，停下脚步，“姐姐。”

突然停下了脚步，沈羡鱼不解，“怎么了？”

“桃树…没了。”小孩儿指着一个位置比划。

“……”沈羡鱼有点心虚，那是她的原身，她化形后，自然就消失了。

摸了摸鼻子，“兴许是宫人挖走了…吧。”

这就是睁眼说瞎话了。

沈羡鱼自我怀疑中，没有注意到小孩儿平静的神情。

“哦……”

听着小孩儿相信了这个说辞，虽然有一种欺骗小孩儿的罪恶感，但是，却也松了口气，要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殿里殿外，沈羡鱼细细打扫了一番，累的时候小孩儿忙前忙后地替她擦汗。

沈羡鱼无时无刻不在感叹小男主的乖巧。

往后的日子，沈羡鱼陪着小男主度过一天一天。

不受宠的皇子没有去书房的权利，沈羡鱼就担着教导他的任务。

小到四书五经，大到《孙子兵法》，教导他文，教导他权谋兵法，乃至帝王之术。

一点一滴，将自己的所知所学全数教给他。

小男主很聪明，学的也很快。

大半年过去，小孩儿身量竟然拔高了些，眉目也明朗了些，五官愈加立体，依稀可见长大后的俊美。

沈羡鱼看着，颇有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欣慰感。

有太监进来，又是皇后的人，无非是查看小司玄的死活。

每次这个时候，沈羡鱼都会消失，殿里只余小司玄一人。

小司玄已经见怪不怪，等着那些人进来，巡视一圈后再离开。

门口一抹粉色的影子进来，小司玄眸子里的暗沉褪散，换上笑颜，“姐姐回来了。”

“嗯…是啊。”沈羡鱼也很无奈，每次这个时候她都得隐了身形，总不能被那些人看到。

小男主孩子心性好哄，那些人就不一定了。

这宫里的人，哪个不是修炼成精的老狐狸。

袖子被拽着，沈羡鱼低头，小司玄抬着胳膊想要牵她的手。

弯下腰任由小司玄握着，坐到榻上。

不同于往日的欢笑，小司玄低着头不言语。

沈羡鱼奇怪，揉了揉他的头发，“这是怎么了？”

“姐姐，去哪了？”声音低低的，小司玄还是低着头。

“……殿外转了转。”

“姐姐每次都这么说。”小司玄声音还是闷的。

沈羡鱼有点诧异，她每次都这么说吗？

好像…还真是。

没等她想好措辞，小司玄继续说，“殿外有皇后的眼线时时盯着，姐姐到哪去？”

“……”

她还真不知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