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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遇左呢？”

祁父闻声过来，只剩下一地的狼狈，祁晨黑着脸摇头，“走了。”

又是杯子被砸落一地的声音，夹带着一旁女人的惊呼。

“逆子！”

沈羡鱼出来时，忽的被一个人撞到，要不是祁遇左及时拉着她，怕是要跌到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

是一个女人，低垂着眼睛，惊慌地道歉。

沈羡鱼隐约觉得不对劲，低头见到自己身上一片的水渍，脑子空白了一瞬。

这种场所，大多是酒……

祁遇左皱眉拨了个电话，忽然被沈羡鱼拽着往出走，指尖握着的手机来不及挂断，不时传来疑惑的几声，“少爷？”

几乎是瞬间引起的燥热，电流般传遍四肢百骸。

手腕被攥住，祁遇左停住脚步，目光沉沉，“你怎么了？”

心跳飞快，几乎提到了嗓子眼，沈羡鱼秉着气，快速道，“衣服脏了。”

雪色的布料，那块湿濡的污渍显眼，沈羡鱼握紧他的手腕，“我……想换衣服。”

周围的人太多，体内那股子火俞升俞烈，沈羡鱼庆幸，最终选的这条裙子，裙摆长至脚踝。

祁遇左垂眸看她，深邃眸子里积聚了什么东西，不等沈羡鱼看清，男生敛去眼睫，“嗯。”

司机被直接叫来接他们，沈羡鱼坐在车里，开始浑身发冷。

恨不得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缩在角落里，唇角哆嗦。

祁遇左接了个电话，只任由那边讲话，自己不时应一声嗯。

脑子几乎混沌成浆糊，沈羡鱼抱着胳膊低头埋在腿上，摩挲而过，感觉得到略微的突兀。

一片接一片，从腿弯处延伸。

鱼鳞。

一直微凉的手忽的伸向她，握住她的手，祁遇左低低的嗓音询问，“怎么了？”

“没事。”沈羡鱼强压下那股子冷热交替的煎熬，不动声色地把手移开腿边，两只手抱住对方的手，低头道，“有点冷。”

祁遇左顿了下，吩咐道，“把温度调高。”

司机没有异议地照做，只是额角积聚的汗却是越来越多。

外边三十多度的天气，怎么会冷？

祁遇左摸了摸她汗湿的头发，眸色深喑。

她不知道，她的手有多冷。

像一块隆冬里的冰，冷得甚至硌手。

任由她握着，祁遇左不时替她捋去搭下来的头发，指尖成了青紫，没在意地感受她压抑地发抖。

车子停下后，沈羡鱼立刻想推门下去，却被男生一把抱起，“祁遇左？”

男生的表情看不见，他道，“我想抱你。”

语气是正常的，带了往日惯有的任性，沈羡鱼不好反驳，看了眼裙摆厚度，应该是……察觉不到的吧。

浴室门被推开，沈羡鱼忍着发抖，笑着把他推到门外，“我想洗澡。”

祁遇左看过来，沉默了好一会儿，在门即将关上时，道了声，“衣服放到门外。”

“好。”

伴随着这个字落下，门缝最后一点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