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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里摸出一个盒子，沈羡鱼递给他，“给。”

明明灭灭的灯光下，男生挑眉看她，没有立刻接过，沈羡鱼无语地自己上手开始拆。

“钢笔？”

祁遇左握着那只笔，低眸似笑非笑，“我的女朋友送我钢笔？”

沈羡鱼咳了声，“花了好多钱呢。”

这话是真的，买这么一只钢笔花了她一个月的积蓄。

自从知道她是孤儿后，祁遇左都是尽量避开这个话题。

所有的钱自然都是她自己挣的。

闪烁的光线里，黑发男生默了默，乖乖握着笔捧在手里，钢笔硬质材料折射灯光，映入他眸底的漆黑。

“有什么意义？”

修长指尖握着那只笔，祁遇左道了声。

左右他不学无术，送只钢笔这思维实在不能理解。

沈羡鱼噎了下，她哪会想那么多。

“……好好，呃，学习？”

喧嚣声压了一室的沉寂，两个角落里的人莫名将话题引到学习上。

“想我好好学习？”

黑发男生笑了下，把玩那只笔，蓦的意味不明道，“你喜欢学习好的男生？”

这是一道送命题。

对方调笑的语气里似乎意有所指，沈羡鱼顿时脊背一震，下意识坐直了身子，“没。”

“嗯，喜欢我。”

对方又道。

沈羡鱼，“……”

这时几个女生走过来，解救了沈羡鱼。

手里捧着酒，对着祁遇左道，“祁哥，生日快乐。”

看见一旁的女生明显松了口气，祁遇左啧了声，不爽回头，但还是道了声，“谢谢。”

一个女生被推到最前面，灯光下的脸颊染了几分羞赧，握着酒杯的指尖发紧，声音柔弱，“祁哥，可以喝一杯吗？”

周遭的声音都安静了点，不少人的视线都扫到了这边，多了几道起哄声。

那女生像是得了鼓励，声音愈发甜美，“可…可以吗？”

酒杯已经送到眼前，祁遇左垂眸没立刻开口。

知道他有女朋友的人很少，这些人大多都没见过沈羡鱼，暗色的灯光湮灭下，看不清祁遇左旁边还坐着个人。那女生倒是看见

了，也只当是同样想接近祁遇左的女生，没放在心上。

只有不远处的楚旭默默咽了下口水，这些人不是搞事么。

男生抬眸时，眼角眉梢染了晦暗的颜色，声音一如既往慵懒，却是无端沾了冷意，“我女朋友在这里，看不到？”

“……”

这种拒绝就是不留余地了，那女生握着酒杯的手颤了下，像是快哭了，扯出一抹笑真正看向沈羡鱼，“是……是吗？”

她又道，“……对不起。”声音更颤了，眨巴的眼睛里几乎有了湿润。

这对不起是对着沈羡鱼说的，像是含了莫大的委屈。

沈羡鱼，“……”

她真的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