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一旁的楚旭都捂嘴，偏过头忍笑。

沈羡鱼尴尬地笑，一时间真想不到什么理由。

祁遇左漆黑的眸子里，倒映女生无措的模样，墨色晕染开来，捏了捏她的手心的软肉，点头道，“嗯，不好。”

楚旭简直没眼看，闭着眼睛道，“不是约架。”为了确保沉溺在粉红泡泡里的两人听见，他声音抬高了点，“据说是道歉。”

手还被握着，一直到成了十指相扣的姿势，沈羡鱼撇头，同样没眼看。

唯独黑发男生乐在其中，漫不经心把玩女生的手指，纤长白嫩，是不同于男生自己的手感。

“嗯？去不去？”这话是问谁的，显而易见，沈羡鱼想当做没听见，男生又恶劣地补充了称呼，“女朋友？”

沈羡鱼：“……”

【系统，不是打架就不算是不良行径对吧？】

系统被唤醒就听到这么一句，白光闪了闪，沉默了几秒，像是等着什么，好一会儿机械音才响起，【不算。】

沈羡鱼乐了，果然。

唇角扬了扬，“其实吧……去不去都可以。”

把玩手指的男生顿了下，低眸里深喑，语气是笑着的，若无其事道，“那就去。”

“好。”

事情交代完毕，楚旭果断离开这个虐狗的地方。

商量了好一会儿，沈羡鱼的手终于被男生高抬贵手松开，重新握起笔，沈羡鱼写了几道，忽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上次是哪

次？”

祁遇左勾唇看她，“被放过鸽子的那次。”

刚刚准备落下的笔颤了下，差点握不稳掉落，白净的纸上划出一道突兀的痕迹，沈羡鱼想哭了，她怎么给忘了这件事。

现在的她只想回到过去，指着那个自己抓狂地喊，“戴口罩！”

“……”

那波人看过她的脸，如果被认出来，结果可想而知。

咽了一下口水，沈羡鱼讪讪问，“等会是你们去吧？”

有点心虚地没敢抬头，错过男生低眸看她时眼底的眼波流转，沈羡鱼小心翼翼试探，“我不用去吧？”

好一会儿没得到回应，沈羡鱼这才抬头，一眼撞进那双幽幽盯着自己的眼里。

祁遇左指尖微凉，摩挲而过她的唇角，撕磨而缓慢，他低声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不，我什么都没说。”

这威胁的眼神，沈羡鱼躲过男生审视一般的视线。

最后一节课，祁遇左是趴在桌子上睡觉度过的，沈羡鱼歪头看了眼，没说什么。

她暂时没打算纠正这一点，总该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如果一开始就目的太明显，很容易被怀疑。

直到衣摆被拽了下，沈羡鱼看到男生眯眼对她道，“我冷。”

目光毫不避讳落在她的衣服上，沈羡鱼嘴角抽了抽。

这意思是要她把外套脱下来，给他披上？

显然大少爷就是这个意思，两人对视了几秒，沈羡鱼败下阵来，无语地脱了外套给男生披上，“哪冷了？”

盛夏的气候，便是黄昏时分，金色阳光洒进教室也是暖的。

沈羡鱼里面穿了件短袖，胳膊在金色光晕里露出白皙的肤色，亮的晃眼。

歪头侧睡着的祁遇左缩进外套里，眯眼锁着那块颜色，喉咙滚了下。鼻息间是属于女生的清香，他缩了缩脖子，埋得更深。

确实不冷，温暖到心坎里。

嘴上却是答，“就是冷。”

含糊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倦意，这是黑发男生猫儿般慵懒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