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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光，暖洋洋透过窗户给桌子上的两个人一同蒙了一层金色的纱。

柔软的时光里，男生和女生脑袋靠在一起，温馨美好的不像话。

楚旭揉了揉眼睛，眼珠子都忍不住想瞪出来。

他真的没有看错？

直到那股子视线冰冷如实质戳得人无法忽略，楚旭讪讪抱着篮球退到门外，“不打扰了。”

心道这人跟数学课代表有情况啊……

操场围了一圈的人，见楚旭出来，下意识看了眼他身后，没有那个惯常漫不经心的身影，“祁哥没来？”

楚旭沉重点头，“没。”

还有人好奇地问，“回去了？”

一颗篮球破风扔过一圈人的外围，楚旭神色颇有些古怪，看了出声的那人一眼，忽地道，“你有女朋友吗？”

那人愣了下，没明白这时候问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老实回答了，几分尴尬，“……没有。”

“难怪不懂。”楚旭眉开眼笑，接过被扔过来的球，“打球去！”

“……”

事实上，围着的一圈人没人听懂他什么意思，问话那人抓了抓头发，见到前面已经开始布局的队伍，跑了过去。

教室里沈羡鱼睡得迷糊，感冒药带有助眠功效，以致趴在桌子上完全没了意识。

金色的光晕里，女生纤长睫毛软软搭在眼睑上，安静刷下淡淡的剪影，白皙的皮肤染了光，细细绒毛可见，一点红色的唇瓣像

是浸润了光。

祁遇左盯着，脑袋半靠桌面，看了很久。

周遭很静，像是杜绝了外界一切的喧闹。安静到听的清每一次女生的呼吸。

还有，他的心跳。

隔了一本书的厚度距离，呼吸隐隐相缠，光影里两个影子点点靠近，某一刻的瞬间，贴合。

那是比果冻更柔软的存在，祁遇左难得发懵，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闭着眼的女生似是毫无所觉，不经意地砸吧嘴，微微舔了下

，碰触到男生紧贴的唇。

眼睫猛地一颤，祁遇左受惊般起身，摸了摸唇瓣，仍有刚刚那般的温度。

女生丝毫没有醒的迹象，祁遇左低眸，掩了深含眼底的暗色，伸出手指摩挲她的唇，深喑之际，暗色如漩涡一般翻涌。

沈羡鱼是在一阵颠婆中清醒的，冗长一觉过后，初初睁眼时只有迷茫的混沌。

脑子缓了好一会儿，才想到这个位面的所有情况。

腰间忽的被掐地重了些，惊出出神的沈羡鱼，这才发现，自己整个身子悬空，腰间被一双胳膊环绕，低眸可见宽厚的背。

似是察觉到后面的动静，祁遇左尚处于变声期的嗓音淡淡出声，“醒了？”只是，环在对方腰间的胳膊却是丝毫未松。

“……醒了。”沈羡鱼尴尬地双手双脚并用，想从男生背上爬下来，“对不起啊。”

腰间的力道却是不容拒绝，祁遇左没有回头，盯着两人前面的路，步伐依旧，“别乱动。”

变声期的嗓音沙哑，“嫌我不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