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打开,别墅内安静得可怕,想着沈羡鱼安静的性子,他提了蛋糕往卧室走。
轻轻地叩响,门把转动,卧室内的全部光景落入眼底,唇角的弧度越来越淡。
眼里仿若染了最为浓重的墨,沈宸平静看着空无一人的卧室,一双眸子没有一点光亮。
蛋糕被扔在桌子上,沈宸垂眸拨出一个号码,握着手机的指骨泛白。
第二天有人敲门时,沈羡鱼警惕了下,走到门口想知道是谁。
“谁啊?”
她试探地问。
“沈小姐……我是这栋宅子的定期钟点工。”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透着一股殷厚。
沈宅确实有固定的钟点工打扫,沈羡鱼透过猫眼不放心地瞄了眼,确实只这么一个人,穿了钟点工的工作服,眉眼老实。
沈羡鱼这才微微放下了心,按下指纹打开门。
“进来吧……”
钟点工哆哆嗦嗦地站在那,见她出来立马转移了视线,背后忽的出现四个黑衣人,一脸冷漠地盯着她,“沈小姐,请跟我们回去
。”
沈羡鱼:“……”
他们四个大男人是怎么藏在钟点工后面不被她发现的?
一辆车被很快开了进来,沈羡鱼直接被带上了车。
四个黑衣人一言不发,沈羡鱼坐在后面瘆得慌。
这些是谁的人,不言而喻。
想到沈宸的模样,沈羡鱼的心抖了下,直觉后果不堪设想。
沈宸待在沈羡鱼卧室里,一整晚没有离开,没有动,维持着那个姿势,平静地可怕。
沈羡鱼被带进去时,男人如鹰矍般的目光直勾勾锁到她身上,四个黑衣人将人一推,径直跌到男人怀里,旋即转身出去。
沈羡鱼:“……”
屋子里空气凝滞下来,沈羡鱼趴在男人腿上,头顶是令她头皮发麻的毛骨悚然感,遍布四肢百骸。
身子僵硬住,她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起来。
头发忽的被男人摩挲,一下一下落下,沈羡鱼神经瞬间紧绷,男人的每一下碰触都像是一道催命符。
“少爷。”他终于开口,“很想逃离我身边吗?”
沈羡鱼下意识哆嗦了下,“……我说我只是想回沈宅看看,你信吗?”
男人不回答,沈羡鱼感觉到更刺骨的目光。
忽的被沈宸拎着肩膀起身,沈羡鱼抬眸对上的是一个蛋糕,过了一夜的时间,松软的奶油变硬了些,摆在桌子上,尚且插着没
有点燃的蜡烛。
眸子瞪大了些,沈羡鱼的唇有些微颤抖,“你做的?”
沈宸不答反问,低垂着眉目时看不清他的神色,“少爷想吃吗?”
沈羡鱼吞咽了下口水,不敢看他,“……想。”
男人起身时毫无预兆,沈羡鱼下意识抬手搂住他的脖子,以抱小孩的姿势被带到桌子旁。
骨节修长的手拿了刀子切下一块蛋糕,沈宸动作优雅斯文,沈羡鱼看着,莫名把自己带入到蛋糕的角色,仿佛自己就是那待宰
的羔羊。
一块蛋糕被送到眼前时,沈羡鱼才回神,较之一年前的大小,不多不少。
过了一夜的蛋糕味道不算好,沈羡鱼偶然间撞见男人漆黑到无一丝杂色的眸,心猛的一悸。
低头细细咀嚼,哆哆嗦嗦地忽视男人落在她身上有如实质的目光。
几口后,已经吃不下,沈羡鱼想到男人的目光,顿了顿,继续往自己嘴里喂,强行往下咽。
直到仅剩一点,已经控制不住地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