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好了。”
良久后,男人低低沉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沈羡鱼这才能拉上了浴巾,裹好后转了过去。
她道,“我要睡了。”
沈宸定定看她,带着不明的意味,沈羡鱼怔忪对上他的眼,几秒的时间,男人垂眸道,“少爷好好休息。”
“嗯。”
直到钻到被子里时,才松了口气。
浴室门被推开,一室的凌乱。
脏衣服和准备的干净衣物被混到一块,沈宸将衣服捞出来分好,搭在手上。
没有立刻离开,他站在原地,漠然扫了一圈,视线顿在一处,走了过去。
……
翌日,沈羡鱼尚在睡梦中,朦朦胧胧中感觉有什么微凉的东西覆在额头上。
“少爷。”
“唔……”
眼角已经泛了红,沈羡鱼不自觉蜷缩了身子,脑袋被死死扣住逃脱不得。
“别……”她低低呜咽,像是被欺负到狠极,“南城……”
吻骤然停下,沈宸抬高了些身子,低头看床上的人,泼墨般的眸子里敛了风暴,掐住对方的下巴。
“你叫谁?”
梦中的呓语,那样子的祈求,沈宸知道,那绝不是他的名字。
床上的人只皱着眉,再没叫那个名字,只不停地呜咽。
掐着下巴的手松下,沈宸摩挲着已经有了红印子的那处,眼底寒凉一片。
沈羡鱼醒时,已近中午。
脑子昏昏涨涨,正对上男人一瞬不瞬盯着的目光。
她愣了下,开口,声音嘶哑,干涩的厉害,“沈宸。”
男人居高临下望进她迷茫的眼里,眸色冷淡,“少爷发烧了。”
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羡鱼错开了他的目光,干巴巴道,“哦。”
佣人送了碗白粥进来,沈羡鱼被沈宸半扶起身子,胃口并不好,只喝了半碗,剩余半碗被男人亲自拿了出去。
她躺在床上,额头上被敷了冷水沾湿的帕子,想起刚刚的梦。
是梦吧?
厨房,身形颀长挺拔的男人站在桌子旁,手指捏着瓷白碗边,眸子半敛,旋即喝下那剩余的半碗粥。
喉咙滚动间,一点点咽下,男人动作慢条斯理,看着空了的碗,眸子更暗。
好一会儿,屋门被推开,沈羡鱼看过去,是去而复返的沈宸。
温度计含在嘴里,将帕子重新沾湿换上,只坐在她床头守着。
五分钟后男人抬手看了眼腕表,“少爷,时间到了。”
沈羡鱼缓缓点头,含在嘴里的温度计被男人取出来,低眸查看度数。
逆着阳光的一张脸,睫毛纤长卷翘着,俊美不似真人。
“三十八度二。”
声音是冷淡的,男人看她,眼底寒凉。
大概是,嫌弃的神色。
沈羡鱼有些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