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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表情各异，原以为沈羡鱼将人都杀了，现在却是睡着了。

尚琯空冷的眸子里划过一丝迷茫，看向沈羡鱼的方向，她被南城抱着，生死不明。

这个向来无情无欲的人，茫然看着一地的狼藉，安静垂下了头。

怀里的人已然没了气息，再探查不到半点生机。

南城又哭又笑，搂紧了人，唇角勾出嗜血的弧度，抬眸看着对面的一群人时，眼底镀了一层冰。

“杀。”

冷冷的一个字，不含任何感情。

看着其余人的眼神，俨然是毫无机制的死物。

魔族的jūn_duì一瞬间有如潮涌，触目可及的厮杀声和叫喊声，充斥了耳膜。

南城只低头抱着没了气息的人，语气温柔，“师尊，你看……”他吻了吻沈羡鱼冰冷的唇，“你不是至死都希望我灭了尚云宗吗？

”

“你赢了。”

他的声音冷漠，又像是累极了后的无尽悲凉沧桑，“我帮你。”

沈羡鱼咽了气后并没有如往常一样直接脱离位面，而是以灵魂的形态漂浮在空中，没有人能够看得到她。

［宿主，鉴于任务即将完成时你死亡，系统自动将你变为灵魂体，延迟脱离位面的时间。］

沈羡鱼，“知道了。”

灵魂体的感觉比较奇妙，浑身都是轻飘飘的，随意飘到各个地方，没有人能够看得到她，尽管这个位面里她御剑飞行过很多次

，但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浴血的厮杀中，只有南城所在的一片区域干净而安静。

沈羡鱼静静看着他的癫狂，飘在他旁边，心下很微妙，像是解脱却又酸涩。

“师尊，你知道我给你带了什么回来吗？”

南城摩挲着她的发丝，轻轻道，“木觅峰的桃花酿，你最喜欢喝那个。”

嘴角掀起缱绻的弧度，“师兄酿的酒，我给你带了回来。”

“上一次我自己酿的，你好像很嫌弃。”

他笑出声，冷峻的一张脸笑得很难看，“所以，我找师兄重新酿制了很多，都带了回来。”

“本来，是想向师尊赔罪的。”

他摸了摸沈羡鱼的肚子，低低呢喃，“本以为，生下孩子就能留住师尊。”

“师尊为什么就是不乖呢……”

一句话一句话地说，南城一个人守着一具尸体，周围没有人敢靠近，更没有人敢听。

这就是，他想要孩子的理由？

沈羡鱼细细端详着面前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自从两人关系闹掰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仔细看过他了。

蔓延着魔纹的侧脸没有了往日的邪魅，此时弥漫着的是无尽的悲伤。

“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沈羡鱼兀自开口，对着低头的南城。

“怎么好好的一个徒弟就想不开地长歪了呢？”

“怎么就这么偏执？”

沈羡鱼仗着没有人听到，没有人看到，肆无忌惮吐槽。

垂着眸，“固执。”

“一条路走到黑。”

透明手指戳着南城的脑袋，“蠢。”

意料之中的直接穿过，并不会有实质的触碰。

南城却是似有所感，突然抬头，四处环顾着，“师尊？”

一旁的沈羡鱼瞬间僵住。

不是说，没人能看得到么？

显然南城确实什么都看不到，只转着头，不断看着周围，“师尊？”

［系统？］沈羡鱼幽幽问。

系统表示它也不清楚。

这不符合位面的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