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了直接抵入唇缝的趋势,沈羡鱼僵直着身子,侧眸是江宴看过来的视线。
指尖攥紧,沈羡鱼拽着南城的袖子,“算我求你……”
当着别人的面,甚至这个人是自己的徒弟,沈羡鱼只觉得无地自容,强烈的羞耻席卷大脑神经。
南城这才没继续逗她,微微离开了些,经过耳畔时轻声道,“师尊,要乖哦。”
沈羡鱼没说话,直到南城真的离开牢里。
江宴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师尊。”
心底发酸发涨,沈羡鱼忍了忍,压下那样的不适,指了指凳子,“坐下聊。”
“你……”
沈羡鱼张了张唇,“怎么来这的?”
“当初师父被施以雷刑,我也被关押在天牢中。”江宴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来发生混乱时,是玉修真人救的我。”
“玉修真人?”微微瞪圆了眸子,沈羡鱼有些诧异。
江宴点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顿了顿,他接着道,“澜沧宗如今已经不复存在,师弟他把我带来了这里。”
澜沧宗彻底被灭,如今仅剩的两个人竟然还是跟魔族有关,颇有点讽刺。
“师尊……”江宴嗓音沉了些,看向外面,抿唇犹豫地问,“你跟师弟……”
话题还是绕回了这里,沈羡鱼一时语塞。
“师弟当时出事,师尊曾经喝得酩酊大醉。”他的声音很淡,几乎要听不清,缓缓问出那个问题,“师尊也喜欢师弟吗?”
“……”
恍恍然想起确实有这么一件事,沈羡鱼敛目,那个时候,她的确心情很差,确切的说,糟糕到无以复加。
原因是什么?
其实有很多,复杂到她自己都分不清。
有时候,无声的沉默便也是默认。
江宴低低笑了,苦涩又无奈,“我知道了。”
他起身,向着对面的人行了一个拜师礼,白色衣袍垂在地上,扫过脚下一片区域,“师尊,永远是我的师尊。”
沈羡鱼抬眸眼看着人屈身,那是一个存在于原主记忆中的拜师礼。
说到底,也是江宴第一个真正给她的拜师礼。
沈羡鱼出了牢门时,脑海中还是青年低低缓缓的声音,她其实有种预感,这会是最后一次见这个徒弟了。
回头看,白衣青年低垂着眉目像是看向这边,又像是错觉。
南城在外面守着,见她出来便自然而然牵住了她的手,赤红眸子弯起,“师尊。”
语气似乎莫名地愉悦。
沈羡鱼默然盯着两人相握的手,忽然道,“能放了江宴吗?”
握着她的手力道猛然加大,沈羡鱼没什么表情。
“好。”南城放松了手,抓着她的手指把玩,间或捏了捏她的软肉,好一会儿,他道,“师尊只要乖乖的,徒儿自然应允。”
“嗯。”
沈羡鱼的声音很低,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南城满目的笑意,打横抱起她,一如来时那样带着她离开。
视线被蒙上,沈羡鱼想,至少,江宴没事了……
……
沈羡鱼再一次全身剧痛时,南城守在旁边。
魔界从来都是黑暗的,屋子里淡淡的光实在不足够看清一切。
沈羡鱼蜷缩着身子,咬唇抑制到嘴边的呼痛声。
南城在床榻边,垂下眸子盯着她,安安静静。
汗渍沿着发际滑下,到了唇边,尝得到苦涩的味道。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