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沈羡鱼:“……”
闭眼倒下时都没看清打晕她的人是谁。
淡淡的熏香充斥着鼻息,是不会让人讨厌的味道,好闻而莫名的熟悉。
身下软绵绵的,舒适程度仿若系统空间的那张床,柔软床纱时不时自脸颊边拂过,有种置身云端般的错觉。
沈羡鱼睁眼时是懵逼的,又是这种一醒来就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的情况。
低头发现自己的衣服也被换了,粉色的罗裙格外合身,让她几乎以为还在上个位面。
打量了一下所处的屋子,简约而淡雅,没有过多的东西装饰却更加令人舒适。
“叩叩。”
敲门声响起,沈羡鱼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迟疑地走向门口。
总得知道将她打晕带回来的人究竟是谁。
门扉打开时,沈羡鱼睁圆了眼眸。
怎么会是他?
银祭静静站在门外,雪白的直襟长袍垂至脚边,浅灰色眸子凝着她的脸,并无情绪。
“国……国师大人?”
沈羡鱼疑问的语气很强烈,就差直接指着人问怎么是你了。
“是我带你来这儿的。”
银祭寒凉的嗓音淡淡,漂亮的眸子微垂。
“…为什么?”
沈羡鱼猜遍了所有人都不会想到是这个人。
银祭垂眸看她,“可以进去说吗?”
“…好。”
这是人家的屋子,她好像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银祭并没有立即回答,安静地沏了一壶茶,茶水的蒸汽氤氲了那双浅灰色瞳眸,眸底的情绪似乎多了点。
沈羡鱼也没有急着问,静静等着他完成手头的事情。
一杯茶递到眼前,修长手指握着,轻巧而诱人。
沈羡鱼伸手,两人指尖不经意的碰触,接过杯子后又很快移开,那触觉很轻,仿若羽毛飘过般无声无息,一瞬间的消散,沈羡鱼并没有注意到。
银祭将杯子举到唇边,一手挥起长袍的袖子遮挡,眼眸垂下时,空寂的眸底难得的情绪微颤。
看起来只是很自然的喝茶动作。
半晌,他看向沈羡鱼的衣服,“粉色很适合你。”寒凉的嗓音平铺直叙,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又或是无心的陈述句。
想到被换了的衣服,沈羡鱼面色复杂,“我这衣服……”
谁换的?
银祭第二次罕见地怔住,只一秒的情绪很快被掩饰在空寂的眸中,“府中女仆换的。”
里衣其实是没换的,沈羡鱼只是不太敢相信是眼前这人亲自换的,索性,也确实不是他。
茶的味道跟第一次银祭给她的一样,是同一种茶。
一杯茶喝尽,银祭才开口道,“皇帝已薨,宫中乱作一团。”
“怎么会?”沈羡鱼大惊,虽说皇帝已经病了多时,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薨,“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