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盏熄灭,一点点暗下。
从光明,到黑暗。
千言的动作不疾不徐,蓝色的太监服在他身上穿出了飘逸的意味,墨发随意披散而下,暖黄色烛火中有着别样的温柔,只一个俯身便是赏心悦目的风景。
“呲!”
当最后一盏灯被熄灭,寝宫中没有了一丝光亮,彻底陷入黑暗。
千言已经站在了距床榻咫尺之距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沈羡鱼眼睁睁看着他将所有的灯盏熄灭,彻底陷入黑暗时,身上的衣服仍然一件未褪,坐在床榻上,愣了一下。
千言没有出去,蓝色衣袍隐没在黑暗中,逐渐与夜色融为一体。
不声不响,没有动静。
寝宫内一时间寂静。
沈羡鱼放在衣扣上的手指迟疑着,她不确定千言还在不在。
眼前只有一片昏暗,静得可以听的到自己的心跳。
“……千言?”
没有人回答。
也许是走了吧?
沈羡鱼解着衣扣,慢慢褪下外袍。
衣物悉悉率率的声音在寂静的寝宫内格外清晰,沈羡鱼低着头,散下三千青丝,温顺贴在背后。
千言垂眸看着女子不自知的春色,喉结微微滚动,黑暗并没有影响他的视物,感官更加放大。
“主人……”
话出口时,已然喑哑,他微乎其微叹了口气。
男人的声音不算低,在寂静的寝宫中更如平地惊雷。
沈羡鱼解着衣扣的动作骤然僵硬,抬眸看向声音的方向,就在头顶正上方……
“千言……你没走?”
千言手指碰触了下沈羡鱼的脸颊,温柔而粘腻,低低应了声,“嗯。”
沈羡鱼:!
居然没走?
真的没走!
沈羡鱼觉得她想骂人。
男人指尖携着温热一点点摩挲自己的脸颊,缓慢而缠绵,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沈羡鱼僵着身子,头皮发麻,“……你要干嘛?”
男人的指尖已经下滑至肩头,低沉的嗓音淡淡吐出两个字,“侍寝。”
沈羡鱼:“……”
不是她想的那个样子吧。
“别……不……不需要。”沈羡鱼连忙拒绝,想要往后退,却发现肩膀被男人死死扣住,动不了。
刚刚她并没完全脱下外袍,此时将退未退挂在身上,沈羡鱼挣扎间更是露出半个肩头的单薄里衣。
千言清楚看在眼中,这无异于另一重诱惑,眸色俞深。微微垂头间,凑近了女子圆润的耳垂,像是看懂了她的心思般,轻轻呵气,“是主人想的那个样子呢。”
沈羡鱼身子一颤,肩膀上的手指略微一挑,外袍直接被褪下,堆积在腰处。纤细的腰被一只手搂住,环在软肉处轻轻捏了一下,顿时犹如电流经过般酥麻。
轻轻的脚步响了一声,千言更加贴近。
手上用力间,沈羡鱼被带着躺在了床榻上。
脑袋触及丝绸的柔软,沈羡鱼懵了一瞬。
她怎么就被推倒了呢?
堆积在腰间的外袍被男人轻而易举勾走,只剩单薄的里衣,领口处微敞,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丝丝暖风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