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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人偶状的物件，摆放在梳妆台边缘处，并不显眼。在这么多金银器件中更是毫不起眼。

沈羡鱼坐在床榻的位置正对着那边，若不是不经意一瞥，昏暗的环境下是看不见的。

“这是？”

脚步轻移，靠近时，那人偶的全貌便也看清。

竟然，是千言的样子……

沈羡鱼摆在手里，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人偶，做的很是精致，仿若千言的缩小版，墨色的眸冷清，白衣墨发。

较之傀儡师制作的，不差分毫。只是，傀儡师制作的傀儡可以活动，而这个人偶却也只能是人偶。

红袖无知无觉间凑近，水眸在灯光中明明灭灭。

她并没有接过，只看着那人偶，侧身仰躺在一旁短席上，眸中光芒微亮。

“那是主人啊……”

轻轻的一声呢喃。

沈羡鱼沉默了，手中人偶白衣灼眼，是季离。

她只想到千言，却是忘了白衣才是季离。

红袖讲了很多事情，初次睁眼时的好奇，第一眼见到主人的惊艳和欢喜。

她跟千言同样有着主人的血，有着人类的情感。

“主人其实是很清冷的一个人，我以为他就是这样。”怀念过往时，红袖眸子中的光芒晃眼，“但是，在我见到你以后，才发现，原来主人也是会笑的。”说到这里，红袖眼睛弯了弯，看向她，是羡慕的笑意。

沈羡鱼垂眸，是原主才对……

她只不过是个外来者而已，拥有着她们记忆的旁观者……

这时候的红袖才真正能够感觉得到鲜活的气息，在此之前，红袖笑过很多次，但眸子里只是一片平静，甚至是死寂。

就好像，活着的只是一具躯壳。

原主记忆中的红袖是一个知心大姐姐般的角色，娴雅端庄而又魅惑至极，红衣掩唇微微一笑时，便是风情万种。两相矛盾而又合适至极。

现在的她，像又不像以前。

沈羡鱼闭眼时，红袖已经离开。

当初红袖被迫入宫，皇帝知道她是傀儡时曾经震怒，这时候，国师进言道，傀儡师的心头血方可令她变为人身。

这才有了后来皇帝派兵包围千家，将原主抓了威胁季离。

这么看来，千家被灭门大抵也因这件事。

当初只是礼物的红袖成为了整件事情的导火索。

无论哪一个人，都何其无辜。

只是，那个国师怎么会知道傀儡的辛秘？

太阳穴突突的疼，沈羡鱼皱眉闭眼，熬了一晚上，居然开始头疼了。

原主的记忆中，这具身子似乎并没有这么差，怎么到她这儿，就折腾成这样了……

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