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的后堂里,顾宜风坐在椅子上,静静的品着手里的茶,下面坐着的顾宜宣也不敢乱动,打进来之后他见了礼兄长只对他点点头,待坐下后便一直也没有开过口。
越是这样的沉默,越让顾宜宣心里没有底。
打小顾宜宣就怕这个兄长,明明只比他大几岁,可是浑身就是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威严来,身上有种战场上那种嗜血的气息,每次闯下祸事之后,兄长也不说他,只是让他在祠堂里跪着,就是寒冬的天也不让人点炭盆,为此他的腿每到天气一冷,就会忍不住发疼。
“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顾宜风突然一开口,吓的顾宜宣忙坐直了身子。
他垮下脸,“大哥,真的没有什么,如姐出来只叫了囡妹一声,囡妹就吓到了。”
顾宜宣对上兄长的目光,声音越来越小,顾宜风的目光却是锐利起来,看得顾宜宣诚惶诚恐的,也不知道哪里做错了,要不要说下去,明明他说的是真话,怎么被兄长这么一看,就觉得心虚了呢。
“怎么不接着说?”顾宜风轻皱眉头,“你也是马上要成家立业的人,做事一点也不稳妥,难不成成家之后还让母亲为你操心?”
顾宜宣欲言又止。
到不是他不想说,只是该说的都说了,他不知道还要说什么?
顾宜风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他也知道母亲是把弟弟给宠坏了,不过他一直冷眼旁观,弟弟虽有些纨绔的习俗,心地却不坏,如今看来到是他想的太窄了,以为这个府只要有他撑着就行,到是让他越发的连深浅都不知道。
“等过了中元节,你便在府内安心的看书等着明年参加春闺。”顾宜风却不愿再多说下去,“婚事往后推一推也好,我看到时我去国公府一趟,就推到明年的秋闺之后吧。”
顾宜宣苦着一张脸,却不敢反驳,诺诺的应声这才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