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是学渣们活跃的时刻,许罂又生龙活虎起来,在校门口堵了年级学霸,并且迅速霸占了对方单车后座。
辛辰站在单车边把许罂没办法,他脸皮薄,畏惧人的眼光,校门口来往学生古怪惊讶的眼神,看得他直红脸。
许罂本就耐心欠缺,一拍车座儿,“走啦!扭扭捏捏,是不是爷们儿啊?”“送上门儿还磨叽!”“快点儿!”
学霸硬着头皮跨上去,蹬起来。
大雪天的,骑单车实在不是什么好体验,冷风飕飕地吹。
因为顺路,陈星凡、宋小枝搭的金宇家的私家车,眼瞅着许罂挂在面瘫学霸的后座跟他们摇着小手儿拜拜,气得他们冷笑。
陈星凡:“他大爷的!许罂这只小骚蹄子,天天给老子喂狗粮,早晚得揍她!”
宋小枝拉拉陈星凡:“别冲动,咱们就一级花拿得出手,为了班级荣誉忍一忍!”
“弄她的时候记得叫我!”金宇拔下耳麦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又埋着头听他的怪音乐。
许罂才不管他们说什么,年级学霸在前,许罂暂且忘掉了白天胡思乱想的那点儿不愉快。
她见辛辰姿势僵硬,故意众目睽睽之下抱住他腰,结果男孩子整个人快不会骑车了。
许罂瞟着他有些发红的耳根,嘁地笑了一下,有点儿无语。
大老爷们儿心理素质也太差了,这么一点儿眼光人就脸红成这样~~
许罂暗暗吐槽,年级第一,这水准跟她预想的有点差距啊。
“天!咱们年级学霸终于还是被那朵罂.粟花搞定了?”
俩个男生对着远去的许罂和辛辰讨论。
“校花虽然漂亮,但也太滥情了吧,为啥还有男人愿意被她甩?”
两人沉思无果,另一男生插嘴,“那还不容易理解?谁都想当她最后一个男人呗?”
兄弟们恍然大悟,觉得说得十分有道理!
许罂这种女孩,又美丽,又致命。
幸而滥情校花也有个优点,她滥情,却不矫情,而且从不脚踏两条船,结束一段再进入下一段,这是她的原则。
好吧,这真算不上什么屁“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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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辰停下单车,回头瞟一眼摇着脚丫的许罂。
“你家司机都跟一路了,你何必让我费力蹬你回家?”
许罂从漫不经心地神游状态回神,瞅着男孩子皱了皱眉。“你不应该这么说。”
“那我说什么?”
“你应该默默载我回家,然后把脚磨出血了也不吭一个字,对我温柔地笑着说再见,然后一个人跛着脚回家。”“走到半路我会给你打个电话,问你到家了吗,然后你可以骗我说到了,因为你不想让我担心。”
辛辰盯着许罂看了好一会儿,觉得很好笑:“许罂,你当我是变态吗?”
许罂怔了怔,听起来……是挺变态的。
许罂脑子里不可控制地就想起了一些日子,曾经有个少年,就这么变态……
辛辰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许罂突然拉长脸没了兴致,不说不笑,闷着发呆,然后坐了没多会儿就说了声“走了!”,跳下单车,钻进跟了一路的私家车里。
“许罂!”
辛学霸喊了一嗓子,可许罂的车已经走远,他不由怅然若失。
少女每次走得都那么潇洒干脆,简直不容人挽留半点儿!
她像一阵风,谁都不能关住她。
私家车拐出巷子。许罂看看辛学霸新来的短信,嘁了一声丢在座儿上。
“没劲!”“电话都不敢打,发个什么短信……”
许罂叹了口气。
果然,再好的山寨始终是山寨……
辛辰跟他再像,始终不是他。
许罂发现,谈过的男朋友越多,她竟越想那个男人了。
——顾星沉。
司机老大叔一边拨档,一边从后视镜里瞧许罂。
十七岁的少女校服松垮垮地穿着,慵懒地肘着车窗发呆。她五官长得很精巧,尤其眼睛和嘴唇,特别美,那唇天生殷红,像涂过唇彩,只是这会儿她心情不好,脸色有点冷。
“罂小姐,明早上还是去刚才那同学家吗?”
“不去了!”许罂没好气地说。
过了一会儿,许罂翻了下短信,乌溜溜的眼睛又转了转,指头绞起一缕长发,含了笑。短暂的郁闷后,她心情很快好起来。
“去!明天照旧去!”
还没够两星期呢~
再玩儿玩儿呗。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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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日子淡出鸟,牛逼的校霸陈星凡大爷决定找场架来打打,给小团体的成员,调剂调剂无聊生活。
地点,常去的台球室;对象,地痞以及附近那破落的三十二中的几个黄毛儿学生。
台球室大门紧闭,房间乌烟瘴气,陈星凡与金宇都是打架好手,一时台球室刀光剑影、噼里啪啦。
几颗无辜的台球咕噜咕噜,滚到许罂脚边,她坐在高脚凳上咬着吸管儿喝奶茶,观赏了会儿同伴打架,勾着红唇托腮凑旁边笑眯眯:“好学生,作业做完了吗?”
辛辰脸青脸白了好一会儿,“许罂!你们这样得出事!”
许罂不以为意,“有我在,出不了事儿。”
她妩媚的眼睛往陈星凡那儿一扫,“凡爷是老手儿了,别怕,啊?安心写好你的作业,快月考啦,我的男人必须得考第一哦?不然我会很没面子,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