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就是易无水,易师兄啊!”单说易无水的名字,那是每个人都如雷贯耳,但真正见过他的并不多,他生性低调冷漠,不进生人,平日里都在教中禁地内练剑,也不出来走动。
赵十四也认出了了他,他是那天在禁地放过他一马的那个白衣师兄,“众位绿衣师弟师妹,我是白衣易无水,今日的晨剑授习由我来教授。”晋衣大会前绿衣的练习极为严格,今天易无水都来了,绿衣弟子中顿时传来了激动的欢呼声,天下练剑者谁不以平生得以见易无水一面为荣!
“谨遵师兄教诲!”千人异口同声。
“持剑——”
晨风中,易无水如一个出征的将军一般,千人跟随的壮观场面,天下剑道莫不过此。
易无水是真的少年英雄,英姿勃勃,每个剑式之中带着的自信,让赵十四不免想到他身体的另一个他,司空刃生,如果是他,能不能比得上这个易无水?赵十四自嘲地一笑,他两人素味平生,妄加比较又有何意义。
丹药阁内,炼丹炉里的炭火一刻不停的烧着,药柜里那些珍贵稀有的药材散发出了浓郁的药香味,朱阁主头一次教赵十四针灸之术,他把针袋包从药盒子里拿了出来,铺开展在赵十四面前,“针灸之术,其效不过其三。你可知道?”
赵十四摇了摇头“弟子不知。”
“其一,为经络不通,气血运行受阻者疏通经络,使其经络通畅,气血运行正常。其二,为阴阳失衡者调和阴阳,以达到阴阳平衡。其三,为邪气盛者驱除病邪,扶正祛邪。”朱阁主娓娓道来,赵十四仍是一副迷茫的神情,便从药柜中抓了一把艾草,指着药柜旁的一张榻子对赵十四说道“你把上身衣服脱了躺上来。”
看这个架势,朱阁主只是要拿自己来扎针啊,赵十四连忙摆手“阁主,不行啊,阁主,我没有病,不用给我扎针。”
“你还说你没有病,我都看出来了,你这几日胸口可有麻木疼痛,看你这气虚的样子,至少有持续了三日以上,对吧?”朱阁主一眼就道出了赵十四这几日的症状。
“阁主,你怎么会知道?”这几日他确实胸口有时会一阵疼痛,朱阁主说的完全就是他的症状。
“这是因为你的经络不导致的气血受阻,气血在受阻之后就会逆行,胸口才会时而发蒙,时而疼痛。”朱阁主见他并不动手脱衣,两手一扯,便扯开了他的胸前的衣服,赵十四来不及阻止他,第一针便稳稳的扎在了赵十四的气舍穴上,朱阁主一边演示着手势,一边说道“你看,给病患扎针就要像这样,捻转针尖,手指拨动提插,针灸分为针法和灸法,配合上灸草在体表一定的穴位上烧灼、熏熨,才能去除邪病,你气虚血亏,当刺你的气舍,库房二穴……”
不得不说,朱阁主果然医术高明,一通针扎之后,赵十四感到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胸口的一块巨石好像被移开了,“阁主,被针扎过之后,还真是舒服。多谢阁主,下次可不可以再给我。”赵十四舔着脸,一副商量的口气
朱阁主一听此话,气的差点吐血,这小子,一边收着针袋包,一边拿眼横着看赵十四“只此一次,你这臭小子,针扎完了,你赶快给我走吧。”这小子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费心教他还不如炼制丹药,下个月教主又到了服药的时候了,丹药的炼制又得抓紧了。
赵十四被朱阁主从丹药阁赶了出来,他回到麻衣阁的时候,看见明主使的房门大开,门外拥着一大堆麻衣弟子,他们都没有进去,只是在外面探头朝里面张望。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都站在屋外啊?”赵十四抓着一个比较相熟的弟子问道。
“明主使死了!”那个弟子说道“今天有弟子来找明主使,却发现他死在了屋子里。”
“死了,你说明主使死了。”赵十四不敢置信,拉住那个弟子的衣领,又质问了一遍。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跟你说实话你还不相信,不讲理是吧。”那个弟子也有些恼怒了。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明主使怎么就突然死了,赵十四很难不联想起了之前墨同要他带信给明主使,但有对其他所有保密的事,不会明主使的死就跟墨同有关系吧。
“外面众人不得喧哗,肃静。”出来的是两个紫衣弟子,赵十四往里面看了一眼,明主使的尸体就躺在地上,身上只裹着一层百布“明主使惨死,紫衣阁今日奉教主之命彻查此事,在调查出凶手前,麻衣弟子不得离开麻衣阁。”紫衣在教徒中的级别很高,一般就能直接对教内的麻衣弟子和绿衣弟子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