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十四往旁一瞟,发现道路左侧的最后一尊石像上身被拦腰斩断,不见上身,只留光秃秃的下半身,其他石像都在石像前刻着石像主人的名字,方便来人唾弃,但唯有这尊雕像前貌似刻着名字,但事后又被人抹去的样子,想要凑上前去看,但赵十四突然地感觉自己脑仁疼,头晕目眩的,连身子都摇忽不定,站不住了,一旁的赵香儿自然是第一个发现了他的异常,也在第一时间伸手扶住了他。
“这是谁?”赵十四指着石像向司空一马问道,这孩子见多识广,说不定知道。
“不知道也没事,总之一言难尽。”司空一马摆摆手示意他们进去,一副无话可说的样子。
赵权和赵香儿搀扶着赵十四进了伏罪山庄,待所有人都进去之后,没人看见,司空一马摸着地上的痕迹,凝视着半身石像好久好久。
伏罪山庄的大门是没有看守,进了门却有堵墙,墙上刻着大字“无事私闯者死”,这里果真是最高执法之处,不得容人藐视。绕过了墙才看见两个穿官服的带刀侍卫。
“报官吗?”两个侍卫抽出佩刀,朝赵十四等人大喊,这架势,貌似赵十四他们说不是就会马上人头落地。
“是,官爷,我们……”赵香儿话没说完,侍卫收回佩刀,大声说道“报官七日后再来,司主同十二司手外出,不在本山庄内。”赵香儿还想说话,但在那侍卫怒视的目光下憋了回去。
赵十四拉过赵香儿“香香姐,要不我们先在镇上找家客栈住着,七日之后在来,在伏罪司眼皮子底下,应该不会有事的。”
“也只好按你说的做了。”赵香儿顿了顿,“十四,我和少爷去司空少爷的马车上拿回盘缠,行李,你去同司空少爷告辞。麻烦人家一路,也不好意思一直麻烦下去了。”
“好的,香香姐。”赵十四望见司空一马在五步开外的地方,待赵香儿和赵权出去以后,他便迎着走了上去,微微作揖“司空少爷,我们主仆麻烦您一路,现在特地向您来告辞,以后有用得着我们主仆的,我们一定竭尽全力。”
“无妨无妨,”司空一马嘴角抹出一笑“但赵公子走不得,我们还想要赵公子配合一下。”话音未落,赵十四只觉得背后挨了一记手刀,两眼一黑,便昏了过去。
侍从扶着赵十四,等待着司空一马的吩咐,“带走,带去罗刹寺。”
“是,少司马”侍从托起赵十四,绕到了伏罪山庄的后门,把赵十四拉上马车走了。
这边的赵香儿和赵权等了半天没看见赵十四的身影,不免的有些发急,终于看见了司空一马出来了,赵香儿立马上前“司空小少爷,我们家十四呢?”
“十四公子被伏罪司留了下来协助办案,过几天就能出来了,事出突然,我先把你们安排去镇上的客栈歇息吧。两位请!”司空一马抬手做请,要把赵香儿和赵权请上马车,赵香儿一听是伏罪司留的人,估摸着八成是了解案情,也没有疑心,上了马车。
此刻的罗刹寺大雄宝殿里,不是和尚们诵经的时间,和尚是一个都没有,倒有两个穿着道袍的老者,一白一灰,看他们的面容是八分相似,白袍老道转动了供台上的第三个供盘三圈,一道暗门幽幽的开在他们的脚下,他们二人撩起袍子,便低头钻了进去,待二人进去之后,暗门又被缓缓的关上了。
里门有一条窄窄的暗道,黑幽幽的,尽头到时有一盏明灯,灯下有个和尚在打坐,眼睛都没睁开,就发问“来者何人?”
灰袍子作揖说道“在下张是相。”
白袍子也揖了揖说道“在下张非相。”
“原来是是非双相的二位国师啊,两位施主,里面请,大司马夫人和小司马在恭候多时了。”这和尚倒是笑,却也不睁开眼。
两人拐到里屋,就看见主位上坐着个小姑娘,黑黑的软发,梳了两个小蟠桃式的发髻,虽静若处子,仍是可人至极,眉眼间无不展露天人之姿。
真可谓是娉婷十五胜天仙,白日嫦娥旱地莲。何处闲教鹦鹉语,碧纱窗下绣床前。